上官瓊誠心誠意的應道:
“娘剛剛再三說過了,說什么都要留表兄在府里吃飯的。咱們今天在家里,沒有威脅,也沒有負擔,正好痛痛快快的喝上幾杯,喝個盡興,要徹底的搞明白,到底是誰的酒量更好一些,也好讓大家心里有數……”
“這喝酒嘛,自然是省不了的。可是,瓊兒,人家都說,瓊兒一回來就醫好了阿笙。好久都沒見過阿笙了,這會兒喝酒還早,要不,瓊兒領我過去看看阿笙?”
梁榮依舊是笑咪咪的,說出的話,依舊是在情在理,讓人無法拒絕。
上官瓊還是稍稍的遲疑了一下:
“阿笙大病初愈,娘盯著讓她好生靜養著,也不知道,這會兒又有沒有起床?這衣衫不整的,會很失禮的說……”
秦榮難得的皺了皺他那一對淡淡的眉毛:
“瓊兒啊,你,阿笙,還有我,自幼都是打打鬧鬧一起長大的。難不成,咱們才幾年不見而己,就能生分得這般厲害了?!阿笙剛剛大病了一場,能僥幸活命,己經是萬幸了,你覺得,我是那種古板執禮的人嗎?”
沒等上官瓊開口,他沉著臉兒,熟門熟路的往內堂走去。
上官瓊一時也無話可說,只能在他身后默默的跟著。
走過游廊,穿過花廳,到內室見到阿笙時,上官瓊還是悄悄的松了口氣。
阿笙這家伙,雖說是病未全愈,她卻不肯繼續的躺著,早己經起了,穿件淺粉色的家居服,頭上松松的挽了個發髻,素素凈凈的一張小臉兒,正坐在那里喝粥呢。
見上官瓊進來,她軟糯糯的喊道:
“姐,躺這么多天了,我骨頭都快躺軟了,今兒老早就起了,預備用點早餐,一會兒去后面曬太陽去。姐,你吃早餐了嗎?一起吃點?”
輕咳了一聲,上官瓊一推身邊的秦榮:
“阿笙,這是咱們的表兄秦榮,今兒特特過來看你的。”
“表兄秦榮?”
阿笙瞇了瞇眼晴,臉上有了一小會的茫然。
上官瓊不由得一陣暗笑:這位從老遠地方來的遠親表兄,連我都不記得。你這家伙,一直都躲在家里不出門,要是能認出她,還真是怪了呢!
心里這么想,嘴里可不敢露出分毫。一扯秦榮的衣袖,上官瓊很是熱情的介紹道:“阿笙啊,咱們這位秦表兄可是個醫倌,這次,聽說你病了,帶了好多藥,大老遠的過來幫你呢。娘喜歡得什么似的,要留表兄在咱家住上一陣子呢。”
阿笙聞言,淺淺一笑,整張臉頓時像一朵素菊初綻一般,白得發光,也美得發光。她微微抬頭,甜甜脆脆的說道:
“是這樣啊,那阿笙就多謝表兄了,表兄費心了。表兄若肯在這里住上一陣子,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阿笙前段時間,也看過幾本醫書,有好些不明之處,還想請表兄請點指點呢。”
“指點談不上,一起琢磨琢磨,那還是勉強可以的。”
秦榮有些嗑嗑巴巴的應道。
站在秦榮身后的上官瓊,有些人奇怪的發現,秦榮這個素來沉穩的家伙,這一會,怎么就突然有些慌了?甚至,連他的耳朵根子,都微微的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