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站在城墻邊的上官瓊依舊是氣恨難平。
阿木達這個混蛋,就這么篤定的認為,她的上官將軍府,她的梁城,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么?!在他的眼中,都是如網中魚籠中鳥一般,可以讓他隨意揉捏嗎?!
所以,才敢每天都過來,打出信口雌黃的橫幅,在陣前肆意叫罵驕橫跋扈?!
他難道以為上官將軍病了,整個梁城就再也沒人了嗎?
好一個狂妄自大的家伙!
遙望著對面陣營里的那一桿帥旗,以及帥旗底下那個身穿皮衣頭戴金冠的家伙,上官瓊就氣忿不已,抓過弓,搭過箭,就一把射了過去。
那支孤單的羽箭一路呼嘯而去,直奔主題的飛向那頂閃亮的金冠。
阿木達單手夾住那支冷箭,又是邪笑了一聲:。
“咱家的小野貓,今兒有空出來大發雌威了。孩兒們全力攻城,也給她一點厲害瞧瞧!”
“是!”
一聲號令之后,那些攻城的西胡人,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
一架云梯推倒之后,又有兩架云梯又架了起來。
在那些大頭目小頭目的敦促之下,那些健碩狂野的西胡人,一個個的,都像是給打了興奮劑一般,前仆后繼的往上沖。
整個城頭的守軍,頓時就空前吃緊了起來。
伸手推倒幾架云梯,又拿刀幫著砍倒幾個爬上了墻頭的漏網之魚,看著城墻下那絡驛不絕的攻城大軍上官瓊也暗自焦急了起來。
對付這么些家伙,如今看起來,不想些法子,還真就不行啊。上官將軍病了,可群龍不能無首,城要繼續好好的守下去,仗還是要好好的打下去啊。
到了這等田地,自己不站出來勇敢的承擔掉一些責仼,只怕是不行啊。
想了想,她還是轉而吩咐上官福道:
“老伯,著人去收集全城所有的桐油,放于城頭,來一架云梯澆一個,然后放火燒云梯!”
“這個容易,老奴這就著人去辦!”
上官福興奮的應道。
看著城頭滿臉疲色的守兵,上官瓊又下令道:
“這西胡人攻城的勢頭正旺,一刻半會的,只怕是停不下來。所有人聽令,以小組為單位,暫時分成三個小隊。一隊守城,兩隊原地休息。以半個時辰為限,輪番換崗休息。這樣,可保證大家都能有充沛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