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認識我,我也只是遠遠的看過她一眼而己,嚴格的說起來,我應該也算是不認識她。”
一邊往肩上狂撒傷藥粉,一邊咬著呀,宋智恨恨的應道。
“既不認識,她又是如何害你的呢?這仔細想起來,壓根就很沒有道理的說。”上官瓊也十分納悶,鍥而不舍的繼續追問道。
“唉,你小小年紀,有些事,想不通也是正常。”宋智一把脫了有點礙事的黑色精鋼面具,有些不耐煩的解說道:
“當日,上官將軍帶了幾個人去吃獨孤丞相的壽酒,誰曉得這幾個人里頭,就有那個神經病上官三小姐。將軍叫我們幾個守著門,不讓三小姐出門胡亂溜達,不曉得哪個天殺的點了我們幾個的穴道,將我們反鎖在房間里,然后帶著那個神經病三小姐跑了。將軍知道后大怒,責令我們幾個去找,不找回三小姐就永遠不許回來。人海茫茫啊,天曉得,那個神經病三小姐跑到哪里去了,我們又該去哪里尋她。你倒是說說,她好端端的將軍府小姐不做,又跟人亂跑什么,不是神經病又是什么。害得我有家回不得,只能在這城外殺了原先的土匪頭子落草為寇占山為王……”
咹,說了半天,這個人落到如此,居然是自己害的?
上官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老半天才吶吶應道:
“那位小姐姐這么做,說不定,有她必須要做的理由呢。你也就別怨她了,誰還沒有點無心之錯呢……”
“她無心?”宋智依舊爆怒著問道:“她根本就是一神經!”
說到這份上,有些天就很難愉快的繼續聊下去了。
上官瓊只能很無奈的換了個話題:
“對了,宋大哥,那個,到哪里可以拿到您說的十車糧草呢?”
“糧草爺有的是,允了你,斷斷然少不了你的!”宋智談興正濃,被無端的打斷了話題,很有些憤怒的感覺:“小將軍,你倒說說看,這叫個什么事啊!她發神經,就這么一走了之,害我宋智,好端端的的有家不能回,有崗上不了哇!可憐我梁城家中,上有八旬老母,下有稚子在懷啊!我都這么慘了,到了小將軍你的嘴中,還居然在惋惜,說我宋某人可惜了。天曉得,我哪是可惜,我其實就是冤屈!”
他說得越是義憤填膺,上官瓊越是覺得尷尬。
秦榮他們幾個,看向上官瓊的眼光,都變得值得玩味了起來。
握拳淺咳了一聲,上官瓊只能是輕聲圓說道:
“宋大哥,你也別急。聽說,這上官三小姐執意外出,乃是為其妹尋買藥材。如今,她大約己經回梁城了,她妺妹的病好像也已經治愈了。宋大哥其實已經可以堂堂正正回梁城了。”
“我也聽說,她己經回去了啊。”宋智悶悶的應道:“可是,如今西胡人大兵圍城。我宋智縱然能單槍匹馬的殺出重圍殺回去,那守城的士兵,未必有那個膽識給我一人開城門。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只要能不把我當做西胡人的奸細,就已經十分的不錯了。就不知道,我在城里的家人們,現在都還好不……”
“城里的百姓們么……”
說起這個,上官瓊有了幾分黯然。只不過,她還是振作起精神很直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