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瓊感覺好不郁悶。
“呃,表哥,你這又是怎么了?”
良久,上官瓊還是忍不住嗑嗑巴巴的問道。
盯著山崖上的一棵毫無特色的雜草良久,秦榮先是吐出一口長長的郁結之氣,這才面無表情的淡淡應道:
“也沒什么的。那個阿爾罕,我可不曾有這個能耐擒住他。我與他約戰三百個回合,打到第二百二十二招時,我己經汗流浹背體力不支了,眼見著就要落敗了,他們那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鳴金收兵,那個阿爾罕只能是掉頭走了,所以……唉,總是為兄技不如人罷了,也沒什么好瞞的,就這樣了。”
一甩衣袖,秦榮陰沉著臉兒,一個人獨自走開了。
看著秦榮有些蕭索的背影,上官瓊抿緊嘴唇,感覺有些怪怪的,極不好受。
如果別人不尷尬,那么,尷尬的就是自己了。
這句話,曾經在哪里看到過?
如今,上官瓊對這句話的體會,更是感覺深切了一些了。
……
悶坐在帳篷里,上官瓊要了一些羊駝奶,小心翼翼的喂著那只小小的藍狐。
自那日在山崖遇襲之后,連著好幾天,每天都是風和日麗的,行軍路上也是風平浪靜的,沒遇上什么狀況。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所有人都是輕松自在心情愉悅的,除了那個一直是陰沉著臉的秦榮。
因為怕再次的說錯話惹惱了秦榮,哪怕是并轡而行時,上官瓊都是閉緊嘴巴,不肯多說一句話。就這么連著憋了幾天,上官瓊感覺,她好像是己經給閉出很嚴重的社交恐懼癥了。
所以,一到晚間扎營休息時,上官瓊就以最快的速度,一頭扎進自己的小帳篷里,給自己換上一套簡單的黑色家居服,拉好帳篷門,點上巨燭,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小心喂那只小藍狐。
那小東西軟軟的,小小的,只在上官瓊掌心慢慢的蠕動著,那種細細軟軟的觸感,能讓人的心,瞬間就柔軟安靜了下來。
“小藍狐,你快吃呀。你要快點長大,這樣,我也能有個伴兒,一個不會嫌棄我亂說話的伴兒。唉,小藍狐,你長大后,要是也能像阿麗塔的那只一樣,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個主人,陪我說話,陪我打架,該多好……”
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小藍狐柔軟的小爪子,上官瓊獨自低聲說道。
喝飽了羊駝奶的小藍狐扭了扭小小的身子,有些顫顫的回過頭來。
原本是緊閉著的眼睫毛抖了抖,終于緩緩的睜開眼來。
細細長長的眼眶里,一對小小的眼睛,居然也是清亮有神,且黑亮如豆。
看了看上官瓊,小藍狐一抬小爪,發出生平第一聲莊嚴嘯鳴: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