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家的太陽穴,上官瓊也有些興致不高的答道:
“我自然也不會問你,這美人兒翠芝,到底是怎么來的,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在嘆息,嘆息剛剛這婦人的光棍性子。”
“哦?阿英居然會同情這種人?”
金鐘意饒有興味的問道。
“她那么個潑辣性子,逢人就亂咬一氣的瘋狗作派,但凡是個人,大概沒有人會喜歡。阿英自然也不例外。”
飲了一口淡酒,上官瓊的面色益發的有些漠然:
“只不過,她那個光棍性子,卻深得吾心。俗話說,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便如她與她家官人之間的情義,若是肯給,給就要給得完整,不要欺,不要瞞,不要躲。若是不肯給,那就干脆脆的一拍兩散,不拖泥帶水,不誤人誤己。是謂光棍性子。”
金鐘意眼中的探究之意,越發的深了起來:
“哦?原來,阿英對于情義,是這么想的?果然是標新立異,別有一番的與眾不同。”
“瓊兒啊,你個小娃兒家家的,都在那邊亂說什么啊,也不嫌害臊!”
敲了敲桌子,秦榮低聲的笑罵道:“你這話,真要是傳出去,可不會讓人給笑死!我就奇怪了,怎么你年紀輕輕的,怎么能說出這等老氣橫秋奇奇怪怪的話!好了,都不說了,大家也都餓了,趕緊的喝酒,喝酒!”
對著秦榮金鐘意一舉杯子,上官瓊將手中銀杯里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她的話,真的很奇怪么?
在前世,她雖年輕,也卻也見慣了許多人的分分合合。
合則聚,不合則分。
這當中,雖然有很多人愛惜羽毛,不肯像剛剛那婦人一樣興風作浪留人許多口舌,但總體的內在的精神,基本上都是相同的。
她并不覺得,這當中有什么奇怪之處啊。
“阿英果然爽直。全不似外面那些裝腔作勢拿腔作調的家伙,很難得,很少見。讓人見了,有種毫無壓力的清新干靜清爽,這感覺真好。”
瞇了瞇眼睛,金不換又舉了舉手里的杯子:“來,敬清新爽直一杯!”
仰脖一氣喝下了一杯,秦榮嘆道:“我發現,你們兩個,都是個怪胎。這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都讓滿腦子暈乎乎的,看不懂,也聽不懂。喂,喂,能不能都不要再胡說八道了,讓我安生吃點飯行不?再不吃,這菜可又要涼了。總之,還是阿笙好,阿笙從就不對人說這些奇奇怪怪的的話,還會照顧到別人,決不會讓別人干坐著餓著聽他說廢話。”
原來,自家那個溫柔可人的阿笙,是如此的深得人心啊?也難怪,這秦榮對她是如此的念念不忘了。
振作了一下精神,上官瓊展顏笑道:
“表哥說得極是,是瓊兒不對,在這里大放厥詞影響表哥食欲了,瓊兒給你賠不是了。來來來,難得的美酒美食,咱們可千萬別再辜負了,趕緊吃,趕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