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托海?哪里?我怎就不曉得……”
金鐘意揮著手,搖頭晃腦的繼續評說道:
“可是,阿英啊……為什么在……可可托海?我,我不是……一直都在么……在你身后呀……你這么說,的確是不對的……非常,非常……不對哦……”
“你們才不對,統統都不對,全體……全家都不對!”
上官瓊酒氣上頭,正處在慷慨激昂的激情當中,即便是被兩個人指責,又哪里肯認錯,揮著細瘦的手臂,站穩搖搖擺擺的身子,不容置疑的大聲反駁道:“人家這是在唱山歌,山歌,唱山歌的妹子,知道不?!跟……老娘沒半毛錢關系,說的不是我自己耶,咹,懂?!”
“不是說你?”金鐘意很難得的一臉茫然:“那是……說誰?呃,說的是誰?”
“她說的是誰,我是曉得的。來,我來告訴你。”
街道的拐角處,忽然一陣煙似的飄出一個干干瘦瘦的黑衣蒙面人,態度懇切語氣溫柔的說道。
伸手扶住金鐘意的肩,把他歪歪扭扭的身體理直,站好,然后,雪亮的刀光一閃。
預想中的利器入肉的“噗嗤”聲并沒有聽到,入得耳的,只是金屬戳到金屬上面時的“叮”的一聲脆響。
“嚶嚶”一聲后,一道藍光飛快筆直的朝著他這邊直撞了過來。
側頭避開了那團可疑的藍光,那黑衣人抬頭再看時,面前的三個黑衣少年,眼眸明亮身姿挺拔,各執兵器全神戒備著,單看那神情,哪里還有半分的醉態?!
“你們這三個混帳小子,居然都是在裝醉詐老子?!”
那蒙面黑衣人一仰頭,發出一陣粗啞的狂笑:
“能夠感知到危機,還能一起配合著演戲引老夫出來,這份機敏心智,在你們這班小輩里頭,己經是份屬難得了,不錯,不錯。”
話鋒一轉,黑衣人又厲聲斷喝道:
“有幾分小聰明而己,又能起什么大作用,在老夫面前,根本絕對是屁都不是!三個小匹夫,拿命來!”
“閉著眼睛敲地鼠,原本就是我們的強項,你說的甚么機敏心智,也用不到這等粗淺的小事上。老地鼠,想要我們的命,憑本事來拿!”
當中一個身形稍矮的小瘦子,手中的短刀一揚,厲聲喝道。
“南疆排名第二的高手,岳寒星?”左邊的黑衣少年亦是從容開口道:“閣下成名已久,居然不顧身份掩住真面目躲在暗處偷襲?如今的南疆,竟是如此的不知教化了么?!”
“所謂成名己久,不過爾爾!”
第三個黑衣小少年亦是不屑的說道。
岳寒星頓時給氣得須發皆張,惱羞成怒:
“想要宰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而己,哪里需要甚么由頭!牙尖嘴利可救不了你們幾個的性命,混帳小子,拿命來!”
也不肯再多說什么,岳寒星只是取出一面小旗,輕輕的一揮。
原本是明亮的月色,瞬間便暗了下來。
原本是溫暖如春的氣溫,瞬間便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