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語抬眸看著肅王,他這是要她把納蘭盈歌當一個普通的病患,用她的病癥來教導醫館的大夫了?
說起來,若是等學堂建好,真正招收了學習醫術的學員,醫館這邊是要安排一些學員來學習和實習的。
想了想,她覺得從現在開始給大家做個榜樣也挺好。
她和之前在會診的老大夫交流了幾句,然后領著人進了納蘭盈歌的病房。
因為納蘭盈歌還在昏迷,江千語也沒問什么,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開始給她把脈。
片刻后,她微微皺了下眉,手稍微用力了一點。
就在這時,納蘭盈歌痛呼一聲醒了過來。
在看到江千語在捏著她的手時,她的眼眶一紅,眼淚瞬間如斷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好痛,你做什么?”
一旁的納蘭敬業趕緊上前解釋,“你別亂動,是在給你把脈。”
納蘭盈歌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二哥,委屈地道:“為什么把脈這么疼?”
江千語皺了下眉,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后悶不吭聲的轉過身,取出一塊手帕,沾上一些藥水,開始仔細擦洗自己的手,似乎是很嫌棄碰了納蘭盈歌的手。
剛剛還在矯情地喊疼的納蘭盈歌頓時呆住了,眼淚都收了大半回去。
江千語什么意思?她在嫌棄自己?
一旁的錦王輕咳了一聲,適時詢問道:“肅王妃,這納蘭小姐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說昏迷就昏迷了。這樣的身體素質,還當真是不宜出門的。”
納蘭盈歌的臉色微沉,緩緩地低下了頭。
錦王太不會說話了,以至于她現在都不敢看肅王的眼睛了。
她怕他發現什么。
江千語也沒有回答錦王,而是看向一旁的幾位老大夫。
“你們會診的最終結果更偏向什么?”
沈大夫看了那位納蘭姑娘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道:“更偏向是服毒引起的身體異變,病情發作時,有誘發癲癇的因素在。”
幾他幾位大夫也點了點頭,普遍是認同沈大夫的診斷結果的。
江千語輕點了下頭,然后看向納蘭敬業,“你很希望我醫治你妹妹是不是?”
納蘭敬業愣了一下,“是,是啊!是盈歌的病情太嚴重了,你也治不了嗎?”
納蘭盈歌聽到這,也朝江千語看了過來,只是,神情中隱隱中有了一些不安。
江千語卻是看也不看她,只對納蘭敬業說道:“你想聽真話?”
納蘭敬業又是一怔,“當然啊!我肯定是想治好我妹妹的。她從小吃了不少苦,身體一直不大好。如果你能治好她最好,治不好也不要緊。畢竟我們納蘭家也請過不少名醫替她醫治過,就沒有人能根治的。我自己也治不好她,只能盡可能的控制她的病情。但我希望你試試。”
他很清楚她的醫術有多好,如果她也治不了,那他就真的可以死心了。
江千語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她確實是自己服毒了,每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