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默了一陣，忽然輕拍了一下玉嬤嬤的手，“言靈玉是否真的在皇上手上？”
玉嬤嬤神情復雜地說道，“不確定真假，但皇上身邊確實是多出了一塊黑玉。言靈玉在皇上身上的消息也是皇上自己透露的。”
太后卻是搖了搖頭，“多半是假的。白家當年是真的沒有言靈玉的。”
她其實一直懷疑，那言靈妃是在靈妃身上。
當然，隨著靈妃的死，那玉可能遺失了，也有可能，那玉就在肅王身上。
玉嬤嬤沒出聲，當年的事她也是知情的。
當年，所有進過萬箭神墓的人都說言靈玉被當年的白家家主帶出來了，但事實上，當初太后一得到消息便派人對白家下手了。
不說白家里里外外找了數百遍，白家人身上搜索了數遍，就連白家的祖墳都清理過數遍。
現在皇上對外說，白家后人將言靈玉送給了皇上，這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皇上手上真有玉，那有可能那玉其實一直在靈妃手上，靈妃離逝后，言靈玉才到了皇上手里。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皇上在用假玉，想引出當年暗害靈妃的兇手。
也就是說，皇上也許掌握了一些線索，知道了不少事。
或許，皇上其實已經開始懷疑太后了。
一想到有可能是這樣，玉嬤嬤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太后，您說，那斷魂香、燃魂香的事，會不會是……會不會是皇上……”
后面的話玉嬤嬤已經不太敢發聲了。
因為，太恐怖了。
太后此時也沉默了。
皇上并非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是皇上卻是她一步步扶持上位的。
甚至，皇上的皇后、后宮嬪妃也都是她幫著挑的，只有當年那個靈妃除外。
她一直知道皇上怨她，惱她，可是，若說皇上對她暗中下手，她其實也是不愿意相信的。
說起來，她被人暗害后，她一直認為是靈妃在宮中留了暗手，這才讓她每次看到肅王就不舒服，現在想來，也許還有別的原因。
“玉嬤嬤，你讓人留意，看看言靈玉到底在誰手里。還有，去一趟左相府，將左悠琪所做之事告知，左相當年手上也有不少靈妃的東西，叫他好自為之。”
此時，誰也不會想到，有一只鳥兒避開了太后宮里的守衛，悄悄地飛離了皇宮。
不多久，鳥兒飛入了肅王府，落在了剛回府的肅王肩上。
江千語看到飛靈從外面回來，沒找自己，而是找上了肅王時，她還有些奇怪。
正當她想要詢問的時候，南宮肅影很是熟悉地從一旁的書架上取出一本書放在桌上。
飛靈很快便翻閱了起來。
江千語疑惑地看著肅王，“你讓飛靈出去辦事了啊？”
南宮肅影笑著說道：“上次進宮時我將飛靈留在了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