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風兒來信了。”老夫人忍禁不住的嚷嚷.
“老夫人早安!”
“免禮,免禮!”
“來,幫老身念念。”
“老夫人,這是家信……我一個外人……可能不太好吧!”
“無礙,無礙。”
周國邊境
“書信一封吧,不能讓家人擔憂。”蕭墨風提議
“這是自然。”
兩人紛紛懷里取出筆,用唾液替墨,草草落筆:“兒行千里,母勿憂,定當凱旋,望母多珍重!
南宮姑娘,如若此次能安然無恙回到故里,可愿,許我一世?如若未歸,就忘了我!就當從未相識!”
蕭墨風書
隨手將筆一揚“凌風兄,好了沒?”
“完事!”
分別將書信卷起,塞進一塊竹扁里,遞給了快騎。
駕~
駕~
隊伍迎著狂風向著最后的邊境線沖去.......
數日過后......
烏云在天際嘶鳴著劃破雷電,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鬧的廢墟之上。剛剛消散的哀鳴和劍影又在風中綻開,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此刻,雙方的余兵都已隕半,兩邊陣前對峙著的頭領疲憊而決絕,周國和犬戎的終極決戰,已是血流成河的慘烈和劫難。
寥寥無幾的殘兵在尸堆里蠕動,時不時隱約聽見幾聲哀叫......
不遠處,有兩人影搖搖欲墜,蕭墨風舉起酒壺,將清冽的瓊漿咽入喉中,隨后扔掉它,看來是一壺后勁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絲淡淡的醉意。犬戎的王則仰天大笑著揮起袖來,身后數十的兵影簇擁著他的輪廓。很快,兩個人幾乎同時現出了最后的武器。握在蕭墨風手里的那一把純凈透明而且柔和為正的柳葉劍,犬戎王手里的那一把則幽暗晦澀帶著邪氣,“怎么?讓人聞風喪膽的蕭將軍,不過如此......近日,便讓你有來無回!”
“說完,揚手”。
“上......”。
渾身被獻血侵透的蕭墨風,外袍處處刀痕,劍傷,仍然巍然不動,立在破碎不堪的軍旗旁。
回頭望了一眼,部分傷兵,爬了起來,用劍,有槍,支撐著身體,這便是戰士,只要有一口氣在,絕不退縮。
“凌風~你小子死了沒?”。
“凌風.....不會這么容易就翹辮子了吧?丟了我蕭墨風的臉,下去別說是我兄弟!”
“死不了...想死太難了!”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哈哈......”。
“哈哈.....”。爽朗的笑聲沖刺在此情此景,顯得那么不協調。
犬戎士兵,拘促不前,畏畏縮縮“上呀,廢物!”。
犬戎王踢了身前士兵屁股一腳,士兵被慣力沖擊撲了上去,一刀砍向蕭墨風,只見他一動不動,右手抬腕,劍尖畫了一個完美的弧形,一股血柱噴射而出,一劍封喉。
“一起來呀!別墨跡!你們不是很狂嗎?來呀!”蕭墨風殺紅了眼。
“讓我休息片刻......蕭兄,你先玩玩......”凌風費力說完,額頭滲出顆顆汗珠。
“交給本公子......”說完,進入了敵圈,刀光劍影,慘不忍睹的虐殺。
片刻鐘后,戰局進去了尾聲,犬戎王,膽怯的轉頭望了望身后,除了尸海,還是尸海。
“你吼呀......不是要我有來無回么?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呀?兔崽子!”蕭墨風嘴上也不饒人。
“咳.....”凌風噴了一口血,忙著用袖子捂住嘴巴,怕被人看見。
“選個死法!”。
“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