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即刻出發!”。
“去哪?”。
“斷崖!”慕奕寒冷靜的說出兩個字,他預感黑衣人應該是奔著秘林去的。
南宮閣的結界越來越薄弱,心諾明顯感覺到身體不如之前舒適,總是會有心悸、氣短的現象,靜坐在沁心亭,雙目微閉,雙手自然平攤膝蓋之上,“此處已無靈力支撐,想必很快便有外人尋來!”。心諾只是想不明白,大多數人如若出生名門望族,不是大富大貴,便是輝煌騰達,即便達不到這些條件,衣食無憂總還成吧!而到了自己這里,連最簡單的活命都那么難。
懸崖上的第一批黑衣人,繼續陸續向崖下攀去,一柱香時間,便通通到了崖底,“稟主子全員已到位,無人員傷亡!”,“開始搜尋,一定要找到,找不到誰也別回去!”。
“是!”,眾人紛紛散開,開始呈扇型向外搜尋,足足二十余人!
帶頭的黑衣人眼神如毒蛇猛獸般冷峻,幽幽透著寒光,雙眉中間一紅色如狼牙般的眉心墜,顯得此人更加捉摸不透。
洛陽邊境的十名黑衣人靜靜盯著洛陽城發呆,“主子改變了主意,這次目標不是慕奕寒!前往斷崖,如若不到迫不得已,不要生事端!”為首的蒙面人,嚴肅的交待,十人繞過洛陽城,直接向斷崖方位移動!
將軍府慕奕寒、孤沐白外加六名武藝高強的心腹,離斷崖百米不到,“將軍,有情況!”,“說!”。
只見六人中,個子最矮的附下身子,將臉緊緊貼在地面,“800米開外有人向此地靠攏,約十人!”。
“原來他們的目的地是這里!”,刺殺我的人?
“將軍,我們在前,他們在后?要不?”孤沐白開始琢磨。
“等等,斷崖下,也不安靜......”,只見矮個子黑衣人繼續說道,“斷崖下,人數更多!”,“你的意思是,斷崖下有人?”,“嗯!”。矮個子點了點頭,“你叫什么名字?”,慕奕寒開始注意此人,個子不高,雖然蒙著面,也能看出此人皮膚黝黑,“稟將軍,在下呂黑子,由于耳力靈敏,被送了外號,順風耳地鼠!”“地鼠?”。“在!”。“此次任務辛苦你了,接下來,靠你打探敵情了!”,“將軍,言重了,打探軍情,是在下的職責”。地鼠忙著單膝跪地行禮,一直聽聞慕將軍,征戰沙場,英勇無敵,對士兵賞罰分明,第一次見到這么平易近人,不免有點受寵若驚。
“看來事情有點復雜,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
“是!”,八人紛紛將身形隱藏起來,天際的余暉漸漸退了下去。
天色越來越暗,一個時辰后,十余黑影出現在了斷崖邊,“主子,天太暗,確定現在下去么?”,“廢話,難不成等到天明?”,“下!”。
眾人紛紛從包袱里取出早已備好的繩索,掛鉤,準備下到崖底,“將軍,動手不?”,孤沐白悄悄移到慕奕寒身旁,竊竊私語!
“你、還有你,留在此地,以防有人偷襲!”,“是!”只見兩黑衣人,背對斷崖而立,手提大刀,分別盯著不同的方位,其余八人就著繩索向斷崖躍去,“我去解決了他們!”,孤沐白見慕奕寒未阻止,一個箭步飛躍出去,手中長劍凌空而下刺出,劍影翻飛,一道道白色的劍氣隨著舞動四散開來,與皎潔的月光交相輝映,兩黑衣人被突然襲擊的劍氣震得紛紛倒退數步,差點墜崖,迅速舉刀格擋,森然的寒氣一使出便將兩人籠罩。劍影光暈下,是三人上下翻飛打斗的身影。一劍兩刀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時不時碰撞出火花,半柱香后,崖邊恢復了平靜,兩黑衣人躺在地上,七人走了出來,“用時太多,最近沒怎么練劍吧?”,“是的”,“習武之人,怎能不時時操練?”,“將軍教訓的是,在下這就去練”,說完,腰間取出繩索,手腕用力甩出,繩索向著不遠處的大樹桿飛去的,纏繞在樹上,與此同時向著崖下躍去,一手抓住繩索,一手提劍,向下滑去,后面緊緊跟著六人,慕奕寒站在崖邊,思緒萬千,從懷里摸出錦囊,“心諾,我來找你了!”,將錦囊從新裝進懷里,手挽住繩索,向著崖底滑去,“主子上面還有人,”,“加快速度!”,“是!”,孤沐白遠遠瞧見了下邊的黑影,舉劍砍向了身旁的繩索,“啊.....”,遠遠聽見慘叫聲,對方一黑衣人跌落谷底,“小心偷襲!”。
見有人偷襲,七人紛紛棄了繩子,背貼著巖石,用刀固定在巖石縫里,艱難的繼續下滑,“加快速度,此處不宜打斗,我們在下,他們在上,地勢太不利了!”,黑衣頭子惱怒了,還未到崖底,已經折了三人,余下的人一邊借助樹木藤蔓,一邊拼命向著崖底滑去,場面甚是狼狽不堪!
崖底二十余還在繼續搜索著......。
長安城親王府,“慕將軍人呢?”早早起床的秦峰開始尋人了,“稟親王,慕將軍,昨夜并未在府里住。”
“幾個意思?”,“慕奕寒夜半匆匆離府了,好像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要去辦,并讓小的稟報親王,怕打擾你歇息,所以......所以現在才說!”,下人戰戰兢兢,心里嘀咕,遇見這種事,往往接受怒火的都是我們這種士卒,“下去吧!”,秦峰出其不意的冷靜,“等等!”打算離開的士卒立馬轉身聽候吩咐,“小王爺現在何處?”,“小王爺,早早便開始,寫字作畫了!”。說完退了出去,瞬間便沒了影子。
“來人,洗漱,更衣!”門口早早恭候的兩名丫鬟,端著銅盆,臉布走了進來,一陣忙乎后,精神抖擻的面具親王出現在了庭院中,邁步走向了風雅亭。
白衣少年樂不思蜀的揮筆舞墨,全然不覺有人靠近身旁,“怎么?為兄到訪,假裝不見?”。
“呀!哥來了,快快請坐,許久未見,這次一定把酒言歡,給我講講你在外的趣事!”,白衣少年忙著放下手中的筆,示意秦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