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兒的景色你什么時候去看都是不同的。晨清暮明夜朦朧,遠近高低各不同。不過我其實最喜歡的就是傍晚和夜里,。”看著時遠和宋玨不解的眼神,許安泰解釋道,“因為這些人都會跑出去,四周就會變得很安靜。而我喜歡安靜……安靜的環境才能讓我審視我自己。”
看著許安泰傷春悲秋的神態,時遠原本還有些動搖的念頭重新堅定了下來。
“那就快去!”時遠一巴掌拍在許安泰的后背上。
“對!樓上這會兒已經沒多少人了,要上去的話就趁現在上去最好,畢竟你們是外地人。免得遇上里面的人麻煩!”
許安泰雖然有時候比女生還要細膩,但卻也是一個行動派,總是喜歡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喜歡中途改主意。多少受到了他媽媽的影響,總是堅持著一些難以闡明的信條。
就拿眼前的事來說,雖然只是時遠的隨口一提,也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可許安泰在心里已經接受了這個主意,就總覺得必須立馬去執行,不能更改。否則,不但眼前的這個會發生變化,連帶著別的什么似乎也會跟著發生變化。
看不見的變化是許安泰最討厭的。
這是許安泰的私心,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可許安泰卻知道他的這份私心,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等著時遠的拍板,卻又撞上了底下時光的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那傻站著干嘛,走啊!”時遠推了許安泰一把,讓許安泰在前面帶路。許安泰松了一口氣,快步上前,走在前面帶路。
時遠拉著時光,叫上宋玨一齊跟了上去。
心里已經有了盼頭的時遠感到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便想到了剛剛宋玨說的那句話。心里暗暗好奇宋玨這人竟然也開始把事情推脫到明天了。
“第一次做夢,現在終于開始放飛自我,開始向往明天了?沒看出來你藏得還挺深的啊!我還以為你真的連做夢都還能和你平時那副德行保持一致呢!”
沉默了幾步路的時間,宋玨突然轉過頭看著時遠的眼睛問道:“你怎么突然想去這上面了?”
“我一直都想去樓上的,好不好?”時遠被宋玨的那雙眼睛又一次唬住了,嘟囔了一句“只是一直沒有看見合適的。”
小的時候,班里的同學在背后議論宋玨的時候,最常用來打賭的內容便是,有誰能夠去對著宋玨的眼睛說謊話。后來,伴隨著屢戰屢敗的經歷而長大的一群人,打賭也就跟著變成了背后議論和吐槽,這可能是宋玨身上唯一能夠被用來吐槽的地方,所以總是說這個。
凡是在宋玨手里犯過事的人,無一例外都認同宋玨的那雙眼睛不是人的眼睛,太嚇人了。
這種“嚇人”不是長相可怕,而是一種讓人無所遁形的深沉,讓人感到真實地可怕。
“什么才算合適?”
這么小的聲音都能聽到,真是~~,就在時遠想著要不要解釋,又該怎么解釋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下面傳來。
“爸爸抱!”時光抱著時遠的大腿撒嬌道。
“乖兒子!”時遠彎腰將時光抱在懷里,狠狠地親了時光一口,看著已經等在門口的許安泰,“我們去追你許叔叔”,說著就加快了腳步,也沒再招呼宋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