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在這兒?”
時遠看了看另外兩個還在組織語言的人坦然道:“我們三個在逃命。”
“逃命?”宋玨沉思了一下,“有誰在追殺你們?”
“還沒有追殺那么嚴重。”許安泰解釋了一句,卻在低頭看到時光的時候,又補充道,“不過也差不多,所以我們一直躲在這山上。”
站在隨時可能出現變態甚至怪物的荒山上敘舊,時遠癟癟嘴不得不提醒道:“這墳已經看不見了,還能往哪兒躲?”
“宋玨呢?你準備去哪兒?”似乎自從宋玨出現后,許安泰就完全不在乎危險了,一心惟宋玨是從。
“我跟著你們,我對這里面還不夠熟悉。”
時遠站在旁邊看著宋玨長衣勁褲,高筒的靴子和防護的手套,完全一副戶外登山的裝扮,突然問道:“今天吃飯的時候,大祁給你打電話了?”
不清楚時遠怎么突然問了這么一句,眾人齊齊地看著時遠。
“大祁有個壞毛病,每次有女的推脫不了的就喜歡找給我看病的理由擋槍,但他最近不是在出差嗎?自然沒辦法再用我擋槍,所以我估計是他給你打過電話,是不是?”
“就因為這個你就能推導他今天給我打電話的事?”宋玨有些難以置信。
“既然你承認了,那我估計的就應該沒錯了,你應該也是被那個小姐姐拉進來的。”
“誰?”
“就是去你們家把大祁叫師哥的那個,她有個大伯和大祁認識,記起來了沒?”
“她?杜若?”
“對就是她,我就記得我是聽說過她的名字,但當時沒注意所以就沒有記。”時遠說著就要帶三人就要重新回到那個杜若的夢里去。一路上將他那些驚心動魄地經歷添油加醋地講了出來,不過卻把那個小老頭吃石頭的事情略過不提。
“你不是不怕死嗎?”
“那我也要死得其所,死得有尊嚴啊!對于怎么個死法,我可是很講究的。不符合我審美條件的,我可不愿意輕易去死。”
聽著時遠的話,許安泰知道他之前說的那些又白說了。
時遠不愧是他之前崇拜的偶像,也是一個聽不進別人觀點的人。堅持認定的東西就會一直堅定下去,哪怕不對也要等到結果出來之后又才會有所改變。
只相信自己的經歷。這一點上,許安泰和時遠是一樣的態度。活著,總得有滋有味。
經驗、結果雖然重要,但那也只是渲染出來的“正確”選擇。誰又知道反其道而行之就一定是行不通的呢!總歸是各自的人生。
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一樣的距離,可卻比上山的時候快了幾倍不止。
四人來到山腳下,時遠看著那株熟悉的古樹,激動地說道:“就是這兒,我當時被追著跑的時候就來過這兒。”
時遠說著就要沖到前面去。
“你先等等。”許安泰急忙拉住時遠,“從這里進去,誰知道會去到哪兒?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可以進出別人的夢的,但這兒不一樣,這里是波谷山,是一個區域邊界,我們從這里過去是行不通的。”
“可我……我之前就是在那邊出的事,你們又是怎么救的我?”時遠指著西北邊的一個方向說道。
“這里叫波谷山,就是因為這里既有波峰也有波谷。”
“這四周不都是平原嗎?”時遠說完就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