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眼神發亮地盯著宋玨,像是在透過一連串的信息分辨是誰在說話。
看清楚是宋玨不是宋祁之后,雖然不能立馬把自己的發現大聲地宣揚出來,但獨樂了不如眾樂樂,時遠還是愿意耐心地給宋玨說一說。
“小的時候,因為我不接受別人對我的催眠,所以大祁就教給我了一個催眠的方法。讓我在腦海里想象一個由點逐漸擴展開的白光,就像是燒電焊的那種。他讓我想辦法把自己融進那道白光里,達到不做噩夢的效果。這個催眠對我有過一段時間的效果,但后來就不管用了,我身上試驗過的催眠方式不下幾十種。”
“但這都不是重點,后來我和爸爸出事,我出院之后一邊接受大祁的治療,一邊接受大祁的實驗。他想研究關于夢里的東西。他從心理學的專業領域,我就用我自己的親生體驗來一個雙向對比。大祁想把這個運用到他其他的病人身上,但我的經驗只是我適用,因為大祁的病人醒來之后都不會像我一樣完全地記住他們做過的夢。”
“后來有兩個情況比較嚴重的病人,那兩個人也不怎么配合,所以大祁就找到我。”
看著宋玨的目光,時遠這才發現他又把大祁出賣了,連忙解釋道:“就那兩次,之后就再沒有了。大祁的自尊心不愿意我再繼續做下去,而我有了那兩次經歷也確實不喜歡去這些病人的夢里,太難受了。做這種事對我影響也不小。將別人的夢境講出去我自己也會做噩夢,完全是自找苦吃!”
“但那兩次的實驗和我自己的體會,我就一直堅信在夢之境是真的有地圖存在的。我和石頭之前待過的地方有地圖,心里只要有一個清晰的地點,不管有多遠都可以眨眼間就瞬移過去,這就是石頭的能力。”時遠拍了拍時光的腦袋,“所以我走哪兒都把他帶上。”
“老許那兒也有地圖。但我對比過這些地圖完全不一樣。我想這就好比是我們國家的地圖和其他國家的地圖不一樣是一個道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里面就一定有一份整個世界的地圖,我想把這個找到。”
“你找這個干什么?”
“我想找人。”
“找誰?”
“我爸爸!”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你這個眼神比大祁弱多了,他就吃驚了一下,之后就完全支持我了。所以我想順便幫他確認一個事。”
“就像剛剛老許說的那本書里提到的,我總覺得在這里面是有一個介于這個世界和我們那個世界之間的一個中間地帶,我之前以為我和石頭呆的地方算一個,但卻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一個。”
“如果老許提到的那本書是真的,我想那個地方至少要滿足一個條件就是發亮。現實世界的人接受催眠的時候多數是通過光的效應被帶進那個地帶,來到這里面的靈體要回去的時候也要經過那個地帶,在那個地帶里面一定是是要發生什么的,這樣才能導致一個經過催眠進來后找到的和一個夢醒離開帶出去的信息不對等的情況。”
“你不是說你一直記得你夢境里的發生的一切嗎?難道你從沒去過那個地方?”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也是我結合其他情況推斷出來的。”
看著宋玨莫測的神情,時遠決定再加一把勁,于是將他之前找許安泰和時光確認宋玨不做夢的事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學歷能力越強的人理解這些問題也越是透徹,越是透徹內心的震撼就會越加的強烈。看著宋玨瞠目結舌的模樣,時遠由衷地表示——真的很爽!即使只是在夢境里才能看到。
“對了,你這兩次做夢的經歷,還能想起有看到過什么光亮的記憶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