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榮慶堂的三個女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兒的。
尤其是那位甄家的婦人,更是想對著自己多話的舌頭直接絞了去。
本來他就是來求著賈赦辦事的,本想著借著這位老太太打一打親情牌,這事也就辦成了。
可沒想到不用這老太太這張牌還好,一用這老太太這張牌。
別說是辦成事了,連這位賈家大老爺都徹徹底底的得罪了。
這可如何讓她回去交代?
要知道,她上面可有著兩重的婆婆呢。
比著旁邊這位,正站著規矩的王夫人更加的可憐。
離開了榮慶堂,自己家的小廝急忙將他請回了東院。
說是書房里又來了那么一位王爺。
嘖嘖,自家這地兒,怎么又來了一位王爺?
嗯,又是忠平親王。
天天巴巴的往這跑,蹭的他那好茶葉,全進了,這位王爺的肚子里。
回頭,倒是要讓這王爺好好的補一下茶水錢,不然他實在是留不起這位王爺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聽了這小廝的話后,還是疾行無影,大袖搖擺,望著自家的東院去了。
看著冷光橫斜在林下,涼映秋水,鷗鷺三五只,在那明波倒影中,蹦蹦跳跳的。
而那個王爺就在這里,等著他了。
賈赦輕輕一笑,道:“怎么來了我這處,我可還要問你要那茶水錢呢。”
忠平王爺,微微蹙了蹙眉頭,道:“實在是家宅不寧啊,聽說,江南甄家的來了你這里,想要為他求個情面。”
賈赦聞言看向這位王爺,道:“看來你是知道的了,怎么這事是你要來的?可惜,我還沒聽到具體是什么事呢,那長舌婦就直接管起了我家里的事,看來江南那邊要好好的整理辦家教了。”
賈赦這話算是給這件事定了性,全是那些無知蠢婦惹的禍。跟著自己與這位王爺的交情毫無關聯。
忠平神情凝重,對著賈赦道:“這事我實在也不曾想到。”
“人心向背,誰又能盡在掌握之中。”
賈赦背負著雙手,聲音朗朗道:“便是九華宮的那位,也曾經叫人算計了的。”
“你這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聽了這話,忠平王爺的臉色更是凝重了起來,道:“可是,又是那位東山衍圣公的事?”
賈赦略微搖了搖頭,道:“迷霧實在是太多,線索也實在是過于繁雜,縈縈繞繞的讓我分不清方向,可照我這想著,怕是不單單是有東山的那位的手腳在里面,九華宮的那位也不少參了,只不過略微隱蔽了些,畢竟這些事情就在京城,在九華宮那位的眼皮子底下,若果真是不曾看到,果真是不曾順水推舟,這事又豈是這般簡簡單單的就能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