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從銅鏡中見到,發出輕聲。
“小姐,”秀珠,上前一步,道:“忠平親王去了榮國府,珍大老爺也跟著去了。”
“忠平叔叔啊~”
秦可卿不緊不慢地描眉,紅唇微啟,聲音略帶幾分冰冷,道:“他們見面與我何干,倒是,我那哥哥可有曾傳了信。”
秀珠微微低著頭,她只聽這句話,就明白自家小姐的怒氣,畢竟認識誰,跟著自家的公公傳出了流言,怎能不抹了脖子?
可,就算是那珍大老爺對著自家小姐,有那么幾分意思。
再借他三個熊膽,他敢嗎!
真以為流落到外面的就不是,天潢貴胄了嗎?
自家這位小姐,在外面可還有幾個哥哥呢。
哪一個,不比這位三品將軍的爵要大。
實在不行,還有宗室兜著呢!
可,到底這流言,最是傷女人,便是府里的這位老爺,也只不過說一聲,風流罷了。
對著自家的小姐,卻進一步的泯滅了回歸宗室認祖歸宗的希望,又豈能不氣?
不只是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幾個哥哥肯定也氣的不行,私底下恐怕沒少咒罵。
可到底木已成舟,又能如何?
隨著這流言蜚語,自行消散而已。
秀珠是秦可卿真正的貼心人,而即便是知道秦可卿不高興,但還是得說,道:“那邊倒沒什么消息傳來,只不過,最近有那么一位安樂公名聲鵲起了起來。”
秀珠說道這,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道:“這位新進封的公爺,差不多是榮國府賈赦最后的底牌了,小姐也知道,這榮國府里,年景越發的不好了起來。”
“嗯,”秦可卿點點頭,對榮國府江河日下的情景,平日里也是知道的。
可到底心里只能有那么一分猜測。
實在是不敢怎么去訴諸于口。
沒曾想自家的這位爺爺輩兒的人物,還有這樣的人脈。
一段風流經歷,又造就出來一個國公爺。
嘖嘖,若果真,那棒子國是如此輕易的就能投降了去。
那隋朝隋煬帝,如今的暴君楊廣,為什么三征而不得?
雖然離不開關東集團的扯皮。
可到底,那里地勢險要。
軍方實在是熟悉不了那里的地形。
“很顯然,若只單單是為了這個安樂公府,赦大老爺也不會動用這張底牌。”
秀珠貝齒微露,豐滿若霜雪,道:“前段時間西南沿海的問題鬧得最歡騰,這位安樂公也是那個時候冒出來的,這,該不是這位赦大老爺想讓朝廷騰出手來,直接把西南沿海的問題都給解決了。”
頓了頓,對著秦可卿勸道:“依奴婢的意思,小姐要小心謹慎點,如果真是讓賈家知道了,可當真是沒有小姐的好果子吃的,便是小姐的那幾位哥哥也不一定管,畢竟,政治最大的藝術不就在于妥協嗎?”
秦可卿聽完后,俏臉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