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
柒月面色突變,眼中煞氣似血,冷冷說道:“怎么,這是見到我才知道做錯事害怕了?這么隱蔽的地方都能找到,看來這段時間沒想著逃跑路線啊。跑啊,怎么不繼續跑了?”
這話說的,很有技術性了。
柒月全程不提自己是誰,他犯了什么錯,只是根據已知信息推測后說出了這番模棱兩可的話,實則里面沒有一點實際內容。
聽到柒月的話柳意歡徹底誤會了,絕望,但對女兒的擔心蓋過了對死亡的害怕,只放低姿態低聲下氣地說道:“是弟子的錯,當年犯宮規后本應在牢中度過此生,但是弟子的女兒出了事!柳意歡知道此次事情重大,不求活命,只求一個機會。在確定女兒無事后一定會回宮中請罪,數罪并罰,不論最后是生是死,弟子都認了。”
原來是叫柳意歡。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是個好名字,不過聽這番話倒是活的是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柳意歡見她不說話,只覺得是在無聲的拒絕,身子仿佛都佝僂了下來,心若死灰,準備現在就回到刑堂領罰,只希望看在他并未多做抵抗的份上,不要波及他女兒和小鳳凰……
小鳳凰!
柳意歡忙道:“這位師兄,弟子跟你回去領罰,但在此之前想再見長老一面!今日都是我一念之差做了錯事,司鳳只是這幾日在牢獄中被弟子蠱惑,但現在本就是將死之人,不愿再拖累宮中弟子,因此說出實情,望刑堂——”
柒月從前面的話里也隱隱約約聽出來這個柳意歡怕是對司鳳是維護的一方,但也不能全信,誰知道是不是故意讓她放松警惕。
但是在聽到司鳳在牢獄就是一驚,也不再假扮離澤宮弟子,打斷了柳意歡還要繼續求情的說辭,“小司鳳被關起來了?!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柳意歡頓住。
司鳳被關起來的事情應該是眾人皆知,這人怎么像是才聽說。
難道他并不是離澤宮弟子!
他是誰?
來這里做什么?
好像認識小鳳凰,但是為何裝作是來抓我的人的樣子?
又為什么知道我是出逃的?
一堆問題慢慢出現,對之前一時緊張沒有發現的細節也開始有了懷疑。柳意歡不再說話,只是退后一步,嘴巴緊閉,不再說話。
這會兒輪到柒月急了,不過她也知道之前是自己想要套信息的表現讓這個人起疑心了,只能按下心中的焦急,解釋道:“你不必如此,我承認我不是離澤宮弟子。之前就是要找小司鳳想著隨便找一個人套取些消息,沒想到你就突然出現了,所以就順勢騙了你。我不會害小司鳳,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小司鳳聽說過我,我是少陽派的贗柒月!小司鳳的師姐!”
柳意歡聽到最后已經信了大半,從和小鳳凰的聊天中他知道,關于這個小鳳凰口中強大但是愛逗他的師姐的事情除了小鳳凰和這個贗柒月,現在就只有柳意歡知道。
不過這女扮男裝,也太像了,完全沒看出來。
“你說是就是,萬一和剛剛一樣是在騙我呢?!給我看證據!”
嘖,怎么這么麻煩。
“我說是就是,你哪那么多事,我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好嗎!你去找你女兒,我去救小司鳳。你剛剛不是著急的很,現在在這兒磨什么時間呢!”
她說的對。
柳意歡沉默一瞬,開口將小鳳凰回來后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我多年被關在牢中,因此不告訴你宮中地形避免你被誤導。但是這事一定會鬧的很大,你往人最多的地方去,一定不會錯!但是,這結界你一個外人怎么進的去?”
柒月行了一禮,“多謝告知,如何進入我自有辦法。你趕緊走吧,我感覺那個方向有人來了。”
“小鳳凰就拜托你了。”
柳意歡不再多說,回了一禮,再次運功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