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呼——”
柒月看著胸膛劇烈起伏，額頭大滴的汗水不斷滑落的司鳳，很明顯的體力不支了。
她倒是沒想到這點，除了不怕死不怕疼，對面的影像鳳最麻煩的竟然是不會累！不過就算這樣，影像鳳也很明顯沒怎么討好，左臂被砍斷，兩條腿上傷勢密密麻麻，如果換個真人過來，估計早就攤在地上無法動彈了。
不過，影像鳳慘，小司鳳也沒好到哪里去，本就沒什么血色的皮膚這會蒼白的和雪沒什么兩樣，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劇烈喘息著，用劍拄在地上撐著自己以防倒下。
“小司鳳，怎么樣，還有力氣嗎？”
拉開距離后趁機緩了口氣的司鳳嘶啞著聲音回了一句，“師姐別擔心，一定能活著出去的。”
說罷，不等柒月回話，猛地向前撲出，鮮血淋漓的右手持劍再次揮起，帶著銳不可當的劍意。
看得久了，只覺得劍意不是從劍上來，而像是四面八方處處皆有，牢牢的對準著自己。
殺氣縱橫。
新一輪的戰斗再次開始了。
……
“不行，不能再這么被消耗了，再這么下去你必死無疑！”
司鳳咳了幾聲，吐出嘴里的血，覺得胸口的悶痛感漸漸消下去后，略顯虛脫的回道：“我知道，師姐。你信我，我一等能帶你出去的。璇璣也還在等著我一起歷練，我不能也不會辜負你們。”
緩了口氣，司鳳接著道：“師姐，你自己的話一定有辦法出去的，當年少陽秘境你都可以隨意出入，這里也一定可以。到時如果我真的……在師父他們進來前，你就趕緊走吧，別告訴璇璣他們我的事，就說我忘了那個約定就好了。”
“這個時候，你顧著點自己會死嗎！”
“師姐，我就拜托你這一件事！”
不等柒月回答，對面的影像鳳腳下一踩，地面似乎是微微震蕩了一下，接著身形轉瞬間消失不見，緊接著，下一刻驟然出現在了司鳳的背后，獨臂持劍刺向司鳳的心臟。
柒月大驚。
司鳳也仿佛察覺到了什么，盡力轉身想要防御卻已經有些來不及了。就在這時，司鳳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有些澄澈，在空中隨風晃動著的熟悉，黑衣，束發，抱劍的女子。
是幻覺嗎？
司鳳喃喃出聲道：“師姐？”
柒月靈識從紙人中飄出，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紙人沒了核心飄落在地，被雪漸漸沾濕。
柒月嘆了口氣。
還以為這次能躺贏回去，沒想到這縷靈識終究是保不下來，難逃一劫啊。
“小司鳳，靈識沒了依靠，是無法長存的，我也要走啦，看來這話是傳不了了。”柒月見到司鳳雙眼通紅的樣子，不由笑了笑，“哎，別哭，哭什么，又不是真的死了。提早哭喪，多不吉利。我再幫你一次，雖然不知道能做成什么樣，但也是我能做到最好的了。”
之后背對著不再理會要說什么的司鳳，看著幾步外的影像鳳，臉上掛笑，帶著一種難以想象的瘋狂，激動與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