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手下留情!是自己人!”
名劍倏地停在竹林內一人額前一指之處。
柒月蹙眉,并沒有收回劍,看向柳意歡,“那是妖,你確定?”
柳意歡狂點頭,眼睛也一眨一眨的。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趕緊把劍收回來啊!!!那就是個純輔助,只會治病救人,而且還是老子專門請來給你治病的!!你這一劍下去醫生死了,難道你要給他陪葬嗎?!!
柒月冷漠臉。
不好意思,我讀不出來你眼睛里的情緒和想表達的東西,請說人話。
不過柒月還是將信將疑的先把劍招了回來,但是沒有收進劍鞘,依舊漂在三人身邊警戒著。
“既然是朋友,就請出來一見吧!若真是友人,在下自會賠罪!”
隨著陣陣轱轆壓在地上枯葉的清脆聲,林中人終是現了身,聲音悅耳動聽,輕聲細語道:“賠罪倒是過了。而且也是我在暗處未現身才讓你有了戒心,說起來先是我犯了錯才是。”
這是一個坐著輪椅,腿上蓋著毯子,黑色長發披散,面色略有蒼白的,有點眼熟的妖。
竟是亭奴!
“而且,道友救過在下一命,不知可否還記得?”
司鳳倒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是誰,放松了下來,看著還疑惑著的師姐提醒道:“師姐,蠱雕。”
前幾年的記憶一幕幕閃過,定在河邊贈予鮫人淚的那個場景。
柒月收劍回鞘,“原來是你。不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做錯了就要道歉是應該的。剛剛實在抱歉,驚到你了。”
亭奴也不爭辯,只是點頭接受后,仔細看了看柒月,頓時大驚,“她都這樣了你們剛剛還一直在門口聊天?!”
司鳳聽了猛地轉頭,看著師姐的面色并沒有發現不妥,但是他也覺得亭奴這表現不像是在嚇他們。
柳意歡也嚇了一跳,畢竟柒月和他們一直有說有笑的,要不是當時發現她時洞里的情景實在慘烈,實在不像是重傷的樣子。
不再耽擱,柳意歡解開結界,帶著三人進去后又揮手重新布置好結界。
帶著幾人上了二樓一處客房,“這里,三樓是我女兒的住處,這二層一直空著,之后師妹就在這一層吧。”
司鳳顯得有些驚慌,從剛剛亭奴說了那句話開始,師姐就再沒有說一句話。再怎么樣他也明白了,之前師姐那么精神的樣子都是為了安他的心的故意表現出來的,真實情況怕是……
司鳳小心的將閉目休息的師姐放下來后,后退一步,讓亭奴靠近診斷。
一根靈力形成的絲線出現在亭奴指尖,下一刻纏上柒月的手腕,合眼細細感受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亭奴臉上越來越嚴肅,漸漸的竟有汗滴出現。
司鳳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
為什么光診斷階段就要用這么長時間?師姐到底傷成什么樣了?
司鳳忍不住就要出聲詢問的時候,亭奴睜開了眼睛,略顯疲憊的收回了絲線。
“不好說,這位少陽弟子的傷過于混雜了,不只——”
話還沒說完,柒月突然睜眼,動作緩慢起身,上身后倚在床頭淡淡道:“柳大哥,你帶著司鳳先出去。”
“師姐,你!”
“禹司鳳,聽話!出去后不許偷聽!”
師姐連名帶姓的叫他只有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之后就再也不曾這樣了。
但是現在……
柳意歡拍了拍略顯失意的司鳳,“走吧,聽你師姐的,等你師姐能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司鳳抿了抿嘴,轉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