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陽光撒在屋頂上,穿過層層水汽,照射在了水榭的涼亭上。那方臥榻依舊靜靜的躺在那里。
紫竹軒廂房,古木的床塌上躺著一位俊美的少年。少年劍眉,唇紅齒白,雖然只是靜靜的躺著。但是這不住一身的英俊瀟灑之氣。
床塌旁,一位戴著面紗的少女,累極了趴在床邊。只見她的額間印著銀白色的蓮花,那雙手枕著床沿。靈動的睫毛像是被什么驚醒了似的,如蝴蝶的翅膀,跳動著。
她突然睜開了眼,都落了自己發麻的雙手,環顧四周。看著依舊沉睡的人。
“真是前世欠你的。”她嘆了口氣。
“哎。”
慢悠悠的站起來,腿枕著有些麻了。她探了探,少年的額頭。
“總算退燒了。看來昨天的靈力沒白費。”
她溫柔的將他的被子蓋好。
“啊!”滄海驚叫。
滄海松了口氣,“你醒了就好。”
鳳鳴似是頭疼的扶了一下額頭。熟悉的冰涼之感,并沒有傳來。
“我的面具呢?!”他突然很冷的問。
“昨晚你發燒了,為了方便給你退燒,我把他摘了。”
“誰讓你多管閑事!”鳳鳴的聲音聽起來生冷意,于他那日派若兩人。
“不就是一個人破面具么,昨天,你高燒發得快連命都要沒了,誰還管那個破面具。”滄海淡漠的說。
鳳鳴隨即,碰了一下自己手腕。他發現,他的傷似乎都好了大半。
“我睡了多久?”
“三天。”滄海回答道。
“三天!這怎么可能。”鳳鳴不敢置信的驚嘆道。“這么重的傷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治好。”
“不管我用什么方法治好了你,你確實只睡了三天。”滄海繼續道:“沒見過你這么不要命的,傷得這樣重還亂來。”
鳳鳴笑了笑,漆黑的眼眸好像會發光,深邃地望不見陽光,“呵!”
“少陰陽怪氣的!你的傷雖然傷好了大半,但是還是需要回去好好調養,我這里就不留你了,你消失了三天,我估計,你的眾位師兄弟們,見不到你,該擔心了。”
話音剛落,只見鳳鳴歪七扭八的站起,伸出右手:
“把我面具還我。”
滄海說:“丟了。”
這人真奇怪,都這個時候了,還管那勞什子面具。
鳳鳴咳了一聲,“什么,咳,你說丟了。”
“對啊,那天摘的時候,不小心落湖里了。”
滄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鳳鳴一個法訣就往水榭而去。
霎那間,一個黑影就越入了湖中。
滄海呆楞了片刻,追了過去,可是這湖面上哪里還有人啊。
這時節春寒料峭,湖水正是冰的時候,他才剛醒。可別又把自己的一條小命給整沒了。
“鳳鳴,鳳鳴。”滄海試著叫喚了幾聲。可是,湖里遲遲沒有回應。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人好不容易救回來,才半盞茶的功夫,又要沒了。得,滄海只得下水走一遭了。
早春的水,不寒而栗。剛下水,滄海就覺得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下意識的用法力覆蓋全身,滄海才感覺好了一點。
隨著在水中的時間漸長,滄海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放自己的意識在水中尋找鳳鳴。過了好一會兒后,才在一株青蓮旁發現了已經昏迷的人。而他的手里牢牢的握著那損壞了的面具。
滄海頗為無奈的將人救起,送去了廂房。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發現又起低燒。“得,之前的功夫又全白費了。”
滄海搖了搖頭,看來還是請離澤宮的禹司鳳過來一趟吧。
手持法訣,不一會兒一封書信即成:“離澤宮禹司鳳,你好,我是璇璣的二姐滄海,前幾日,我遇到了你們宮一名叫鳳鳴的弟子。見他受了重傷,便留下來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