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跟鬧的不可開的時候,突然從后面傳來了馮天生的喊叫聲。。
“顧夏,我就在這里呢,我出來了!”
顧夏被一只手給牢牢的抱住了,她回頭看著馮天生,一時間竟然認不出來了。
他從頭到尾都是灰土,衣服破爛,臉,胳膊,脖子,大腿上都是傷痕,右腿上一條長長的血痕,不知道被什么劃一下。馮天生看著顧夏呆呆的,沒什么反應,就笑著拍拍她的臉。
“咋了,我就在這里呢,你咋還沒反應了呢?”
大姑也晃了晃顧夏的肩膀:“唉?這丫頭咋還沒反應了,剛才還在那邊大喊大叫的呢?犯傻了?顧夏說話啊,馮天生回來了!”看到大侄子出來了,她終于松了口氣,房子沒了就沒了吧,人沒事就好。她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顧夏突然就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使勁的抱住了馮天生的脖子,大聲的哭起來了。
“你真的嚇死我了!要是你死了我怎么辦啊!”
馮天生安慰的拍著她的后背:“別擔心了啊,沒事兒的,我好著呢,我都說了沒事了,你咋就不信呢。哦對了稿子。”他把稿子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來了的,只有前面后面幾頁有些燒壞了,大部分的稿子都沒事。
顧夏眼淚不斷地掉:“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直接帶出來了,也不會讓你冒險了,我真的……”她自責的說不出話來。
馮天生道:“沒事的。咱們走吧,去一邊說話去,這邊太熱了。”
他們幾個人的頭發都要燒著了,感覺皮膚也是火燒火燎的疼。三個人走到了樹林旁邊坐下來了。現在救火也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好幾間房子在呼呼的燃燒著,大姑家比較偏僻,周圍的人家早幾年都搬走了,就這么一家孤零零的燃燒著。
大姑擦了擦眼睛:“。奮斗了這些年,房子沒了。幸好東西都搬走了,不然損失大了。”
馮天生道:“是啊,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只是,到底是怎么著火的。其實我進屋的時候,我看到屋子外面,和杖子那頭,好多地方都潑了煤油。”
大姑和顧夏一起喊道:“煤油?不是意外嗎?”
一開始顧夏還以為是周圍的電線壞掉了,因為這里冬天或者是風大的時候總是停電。電線短路也有可能,可是誰想到竟然是被人惡意放火!
“我想應該不會有錯的,因為那個煤油的味道非常刺鼻。到底是誰這么缺德,大半夜的放火,要我把我們全都燒死?”
大姑不說話,只是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表情非常痛苦。顧夏和馮天生對視,大家都覺得可能的人可能是一樣的。
過了好久,她才說道:“我以后沒有兒子和女兒,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馮天生的勸說也很無力:“其實也不一定是他們。”
“怎么不是他們,別人誰能進來放這些東西,說不定配了鑰匙了,沒有給我頭上倒煤油已經是他們積德了!”大姑氣的哭起來了:“算了算了不說了。算我倒霉,我養出來這么兩個毒人是我的罪,是我活該,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