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
青云牙酸地盯著他的背影,想揍人。把她喊出來盯著她頭上看半天,什么也沒說走了,搞什么?
“神經病!”青云罵了句,忍不住又抬頭往上看,還是什么都沒有,心里嘀咕:裝神弄鬼。
………………
“少爺,你要的資料。”
晚上,白彥衡拿了三份調查資料給青云。青云接過來,一份文檔上寫了縣令兩字,一份文檔上寫了杜字,還有一份寫了馬字的文檔。
前兩份,青云知道是她交代調查的縣令跟杜主薄的資料,后一份不知道誰的了。
“這是誰的?”青云拿著馬字文檔問。
“馬捕頭。”白彥衡說。
青云挑眉,然后懂了,看白隊長的目光格外滿意。你看,她都沒交代,或者說她沒想到的地方,白隊長想到了。要是每個人都像白隊長一樣,做一步想十步,她輕松多了。
青云先打開縣令的文檔,快速閱覽。資料上是縣令的生平。他是哪里人,幾歲上的私塾,什么時候下場,什么時候中舉,跟官場哪里人有來往,什么時候娶妻,什么時候來的關山縣任職等等。
信息非常詳細,詳細到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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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抹了把汗,看了眼白隊長,跳過那些雜七雜八的信息,翻到他在關山任職三年的信息。其中一條信息有意思。
他無意中得知章臺縣令跟人勾結,謀劃朝廷的礦,信息是真是假他沒求證,殺上門去要分一份利益,章臺縣令不承認,他拿著這條不知真假的消息,威脅敲詐勒索十萬白銀,不給就向朝廷舉報。
青云嘖嘖了幾聲,張嘴就是十萬兩,不是一般的貪得無厭。她要是章臺的縣令,早就找人干掉他,哪里還容他活到現在。
更可笑的是,他拿了銀子后不但沒有死心,暗地里卻讓馬捕頭去章臺調查,章臺縣令不帶他干,他想查出來搶了自己獨吞。
沒見過這么作死的人。
章臺縣令發現他的小動作后,氣得暴跳如雷,砸了不少東西,要派人弄死他。
因為難民的事,關山縣關了城門,派人的進不來,讓他躲過一劫,后又因礦場出事,章臺要追擊黑手,暫時抽不出手來收拾他,又讓他躲過去了。
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最后死在她手里。
很好,關山縣令什么都不知道,現在人也死了,章臺那邊收到消息,估計笑得合不攏嘴,這會他們是安全的。
丟下縣令的資料,拿起杜主薄的翻閱。
跟縣令不同,杜主薄是本地人,從小聰慧,十歲過了童生,十二中了秀才,成績遠超同齡人,秀才之后好像才思竭盡了,到十八歲之前,考舉皆是名落孫山,親朋好友嘲諷笑話了很長一段時間。
后來通過關系進了縣衙,一開始也不是主薄,一年之后才升為主薄的,之后在關山縣當主薄到了現在,有八年了。
上有高堂,爹娘俱在,下有妻兒,兩兒兩女,最大的有十歲,最小的六歲。
“從資料上看,好像沒問題啊!很普通的一個人,本本分分的做事,不貪財不好色……他是怎么做到的?即得了縣令的信任,還能做到潔身自好?”
青云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沒看出哪里有問題,偏頭問白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