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馬主薄,嚇得魂飛魄散,老人家這會好像吃了大力丸,咻咻的竄過來,在下面拍著大腿喊:
“大人,大人,不可啊,萬萬不可啊,您快下來,快下來。”捂著胸口,一副要老命了。
危房的確危險,青云腳踩上屋頂瓦梁,人還沒站穩,感覺房子好像晃了晃,人也晃給晃,腳下的瓦梁‘嘎吱嘎吱’的好像要斷掉,繃緊了神經。
下面冷不丁傳來馬主薄好像死了爹娘的凄慘叫聲,嚇了青云一跳,差點踩空,摔了下去。
青云抹了把汗,她是皮糙肉厚了點,從幾米高的地方,突然摔下去,不死也得摔殘。
“馬主薄,”青云呲了呲牙,“你下次有話能不能好好說,我差點被你嚇死!”
別說青云了,杜淳安也被馬主薄嚇了一跳,瘋狼黑熊倆也晃了下,手疾抓住瓦梁才穩住身,可見馬主薄的殺傷力有多大。
青云在周邊四處,踢了踢,找了個安全的落腳點踩過去,然后蹲著看下面的馬主薄。
馬主薄那張老臉,瓦白瓦白的,同樣抹了把冷汗,剛才他看到縣太爺晃了幾晃,他那顆老心肝嚇得沒當場硬化了。
“大人,您是咱齊山縣的父母官,身系著萬千黎民百姓的性命,您要是有個萬一,咱齊山的百姓還能有活路?
修屋子修屋頂,自有下面的人干,下面的人不會干,城里還有泥瓦工,用不著您吶!您可千萬不要涉險啊~~~”
馬主薄恨自個年齡太大,要是年輕個十來歲,他非要竄上去親自請大人下來。同時還瞪了眼瘋狼黑熊倆,連白彥衡都沒能幸免。
“那個,馬主薄,我沒那么驕氣……”青云斟酌斟酌才說話,說才說到一半,發現馬主薄根本沒聽她解釋,嘬了嘬牙花子。
得,看他一把年紀份上,不跟他計較。
“秦捕快張捕快,你們倆咋回事?拿個瓦片還要大人親自動手,養你們有什么用?衙門的人都死光了?”炮哄了瘋狼黑熊一頓,炮火又沖向了白彥衡,“你是大人的護衛,大人上了屋頂取瓦,你看著?你比大人還驕貴?”
瘋狼:“……”
黑熊:“……”
白彥衡:“……”
三人同時將目光轉向青云,青云眨眨眼,咧著嘴笑,然后一收笑臉,一本正經地訓:“看我做什么,快點將瓦遞過來,看我不用干活?”
丫丫個呸的,罵都挨了,繼續挨罵繼續干唄!
“大人吶~~~”馬主薄訓完他們,回頭看到青云還沒下來,又在哪里一波三撩的喊,你說要是個唱戲的,說不定別有韻味,就馬主薄那破喉嚨,喊得青云一身雞皮疙瘩。
“淳安吶,衙門內的那些檔案,壓了好多年了,你帶馬主薄去整理整理,明天我要看。”
青云找了個由頭,打發馬主薄走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喊魂,受不了!
馬主薄喊的功夫,白彥衡上去了,他在青云前面,他前面就是瘋狼,瘋狼前面就是黑熊還有一兄弟,他們倆取瓦,然后往后面遞,一個轉遞一個。
梯子上也站了兩個人,青云往后遞,梯子上的人再往下遞,速度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