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捕頭,這是齊山縣?沒走錯路吧?”
望著巍峨莊重的城墻,渭陽來的一行人,眨了眨眼,再次眨了眨眼,然后看向他們的頭。
聽說梁捕頭曾經來過齊山。
來之前,聽衙門的前輩說,齊山縣又窮又破,窮破到什么地步呢?
聽說縣衙早成廢墟了,城墻也塌了,衙役捕快早就跑了,一腳踩過去,全是蜘蛛網。
可他們看到的是什么?
這跟聽說的不一樣啊!
莫非是幻覺?
一行人下意識揉了揉眼。
梁捕頭看到城墻,比他們還震驚,四五前他來的時候,齊山縣可不是這樣的。
壓下心里的疑惑,肯定地說:“這是齊山。”
來之前府臺大人親自交代,讓他務必核實,齊山有沒有縣令到任?齊山有沒有異常的地方。
縣令有沒有到任,他不清楚,這城墻就是最大的異常之處。
由這城墻可推測,齊山肯定有縣令,沒有縣令,城墻怎么來的?總不能土匪修的吧!
梁捕頭站這一會,心思千變萬化。
“來者何人?”
城門口的兩位衙役,瞅了他們一眼,大聲質問。
梁捕頭一行人掃了眼對面連個兵服都沒有的兩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們在渭陽街頭,囂張跋扈慣了,人人見著他們面露討好的笑,冷不丁見到不害怕他們的人……
話說回來,他們都穿著官服,看不到嗎?眼瞎嗎?
還問什么問,故意刁難。
“渭陽府臺捕頭,梁捕頭。”老油頭梁捕頭衡量了一番,向前一步拱手回話。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人家的地頭,他們二十來人,被人套麻煩打死了,都沒人知道。
“什么渭陽,沒聽說過。來我們齊山做什么?”
對面兩人輕視的語氣,敷衍的態度,讓渭陽來的梁捕頭等人,怒火滔天。
格老子的,他們就從沒受過這個憋屈的氣。
有個脾氣急燥的,剛要開口怒罵,被梁捕頭攔下了,憋屈著一肚子氣,握著佩刀的手,青筋畢露,瞪著對面兩人。
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對面兩人早被他扎成簺子了。
看守成門的兩人,目光斜斜掃了眼握刀的衙役,眼里泛著冷光。
耍橫耍到他們齊山來了,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怎么的?想打人啊!”這兄弟“呸”了聲,目光挑釁地看他們,指著自個腦袋說:“來來來,往這兒打,不打的是孫子。”
整個一惡毒男配找死的戲。
城墻上的兄弟們也在看熱鬧,不光看還瞎起哄。城墻建好之后,天天巡視這城墻,都是他們親手建的,天天看早看膩了,閑得他們心發慌,渾身難受。
正愁沒事干,有人找非門來了,青爺問起來,跟他們沒關系,可不是他們找事的。
梁捕頭看出來了,這般行事,這些都是流氓地痞啊!
“我這兄弟行事魯莽,沒有壞心,我替他向這位兄弟道謙。這位兄弟,我們奉渭陽府臺之命,來齊山見縣令大人,請兄弟們通融通融。”
梁捕頭能屈能伸,掏了一塊碎銀塞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