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的家人秉性如何,他沒見過接觸過,不下評論。能教出青云這樣的人,可見他家人品性還行。
但他那個未婚妻可不是個簡單的,昨兒歇了一天,今兒聲勢浩大將縣衙逛了個遍,宣示主權一樣,讓衙門的捕快給她講解這座宅院,后宅女人的那些手段,也在衙門里耍。
聽說那位吳姑娘,對現在住的地方不滿意,想要搬到青云旁邊的院子,衙役捕快沒搭理她,被她狠狠訓斥了一頓。
“嗯,都來了!”青云點頭,“也就這幾天還能喊你聲老頭,等我家那個來了,這稱呼要換人喊嘍。以后叫你什么好呢?先生?宋老頭?”
她家老頭來了也好,她的底氣足了很多了,誰讓她家老頭現在是上官家家主,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宋文遷撇了他一眼,好似“宋老頭”他沒喊過一樣,放下書,道:“對你家人還有記憶嗎?”
宋文遷斜了眼青云,這小子失憶了,見著家人的那份疏離感,他家人知道后不知道什么感受,或許看見家人青云有可能想起來了,如此皆大歡喜。
“沒有,或許看到人會想起來。”青云不走心地說。
宋文遷點了點頭,“你那未婚妻怎么打算?”
那姑娘不是個安分的,青云一走,肯定會作妖。他雖是老頭子,咋說也是男人,又是外人,去插手青云后院的事,不合適!
“是不是未婚妻還兩說。她,你不用管了,自有人收拾她。我雖不記得以前的事,依我這性子,不會喜歡這種。
未婚妻是她說的,得見了我家人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少杰旁敲側擊過那兩個小廝,我還有個表妹,說不定未婚妻是那個呢?”
原主爹娘應該不會干這種糊涂的事,其中說不定另有隱情。
宋文遷不搭話了,青云心里有數就行。
“我家的事你也聽說了吧!我要出門一趟,這次的事有點棘手,落蒙山不在我的管轄之內,這次出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衙門跟青天就托付給你了。”
青云眨巴眨巴眼,一副可憐的模樣。看在她這么慘的份上,學業什么的,是不是可以免掉啊!
“吉人自有天相!看你的面相,你家人不像是短命的人,他們有驚無險,但免不了遭些罪,不用太擔心,一切順其自然。”
宋文遷一瞅青云的那德行,將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免學業是不可能免的,安慰他幾句,他老人家還是能做到的。
青云嘖了嘖,白演了,一抹臉道:“我家老頭他們也忒倒霉了,都快到齊山了,被落蒙山的土匪連人帶貨搶劫了。”
青云撓著下巴深思,“怎么就那么巧?每年打落蒙山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就那么巧搶到他們頭上了。
聽說落蒙山土匪十來年沒下過山搶劫了,這次無緣無故的突然下山搶劫,你說他們有什么目的?落蒙山的土匪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不怪青云這么陰謀論,這事換誰來看都覺著詭異,她有十分的理由懷疑,落蒙山土匪這么干,在針對她。
不應該啊!
老頭他們要來,連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到?走哪條路,誰都不知道。
落蒙山的土匪應該也沒收到風聲,齊山土匪又剿滅完了,沒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她是半路穿來的,原主家里有什么人,家在那里,她是一概不清楚啊!為免白隊長他們看出來,連問都沒問一聲。
官又是捐來的,外人更不知道她的底細了。
這么一推敲,針對她的事,好像也不成立。
難得真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沖他們劫持她家老頭一事,落蒙山的土匪,她非滅光了他們不可。
出事之前,她從沒想過要打落蒙山主意的想法,將它圈進她的地盤。
一個人有多大的胃,拿多大的碗。頂多想在落蒙山練練兵,這提議還是杜淳安提的,她絕沒有占有它的念頭。
如今青云不得不打它的主意了,要怪只能怪他們命不好,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眼瘸,能怪誰!
“哪來那么多的陰謀,就是巧合,真要掰扯的話,就是你家人倒霉,倒八輩子血霉。
要是針對你,落蒙山的土匪早給你送信來了,還能由著你在這里瞎猜。這么簡單的事也看不出來,白教你了。”宋文遷沒好氣地拿書敲他。
“說的有道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是當局者迷,一時急眼沒想到。”青云點頭道。
宋文遷被他不要臉的話氣笑了,跟他計劃,氣死的是自己。
“老頭我曾經見過落蒙山的輿圖,這是落蒙山,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