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風言風語是顏多福跑過來和顏明玉說的,本來顏多福想去鎮上打短工掙錢的,填補一些家里的虧空,每天吃雞吃肉吃蛋的,顏多福心里慌啊。
只進不出,金山銀山都得吃空了,但他又拗不過顏明玉,最近他的家庭地位直線下降,在家里的話語權也一天比一天少,當然,讓顏多福最終改變主意的,還是他發現,家里雖然魚肉不斷,可顏金氏并未問他要銀兩。
一關系到錢財就腦子異常靈活的顏多福,很忙就想到是顏明玉暗中補貼顏金氏了,于是顏多福索性樂得在家享福,誰樂意累死累活地干活呢,又不是天生受苦的命。
享福的顏多福每日吃得好睡得好,就像腌了三月的蘿卜干,扔進水里浸了三天后,飽滿有光澤,還白嫩嫩的,顏金氏也嬌俏了不少。
能生出顏明玉這般美貌的女兒,顏金氏的顏值自然不會低,至少是村花級別的,這些年太過辛勞,又省吃儉用心情郁悶,這才顯得憔悴蒼老了些。
現在的顏金氏比先前年輕了十歲都不止,顏多福每日都心癢癢的,只是顏金氏說一月只有一日可用,讓他攢足了力氣用在那一天,雖然不情愿,可為了生兒子,顏多福也只得老實聽話了。
力氣沒地方使的顏多福,除了下地干點活外,最大的樂趣就是聊八卦了,他臉皮厚,哪怕是一堆婦人聚在一起,他也會湊過去嘮幾句,倒是聽到了不少新鮮八卦。
這回的八卦關系到了親閨女,顏多福一得到消息就跑到蕭家來報信了,他比顏明玉還急。
“你甭聽那些王八羔子放屁,錢在你兜里揣著,他們還敢來強搶不成。”
顏多福真擔心敗家死丫頭會把剩下的四百五十兩全分了,其實他很想說,由他來保管這些銀子,保準一個銅板都不會少,至于銀子何時歸還,顏多福也沒想過,他覺得一家人嘛,沒必要在銀子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
但他不敢提,怕女兒罵,更怕女婿。
“爹,我又不傻,當然不給。”
顏明玉嗔了眼,四百五十兩她真沒放在眼里,如果好好和她說,她全捐出來也不是問題,可現在這樣將她架在風口上,她一個銅板都不會給,還要給這個造謠生事的賤人血的教訓。
“我得把這個攪屎棍揪出來,上次想害我關祠堂,這次又看中我的銀子,哼,一并算總帳。”顏明玉冷笑。
“明玉你說的是沈先生?”蕭羅氏聽出了意思。
“我更懷疑沈婉儀,上次關祠堂的事,可能也是她暗中挑唆她爹的。”顏明玉看了眼蕭謹。
蕭謹略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是沈婉儀,可能是村里一些搬弄是非之人。”
他是就事論事,顏明玉得了五百兩的厚賞,還有百畝田地,這么重的賞賜肯定會招來很多紅眼病,在收到賞賜那一刻起,蕭謹就預測到了今日,只不過來得比他預測的更早。
雖然他厭惡沈婉儀,可也不能以此認定是她干的,村里喜歡搬弄是非的小人并不少。
顏明玉卻以為他憐香惜玉了,心里不愉,臉上也顯了出來,不高興道:“要是我有證據呢?”
“什么證據?”
“現在沒有,但我能查出來,到時候你可別又護著人家。”顏明玉冷哼了聲,嘴上說不喜歡沈婉儀,可一說沈婉儀不好比誰都急。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蕭謹覺得莫名其妙,怎么就成護著那個沈婉儀了,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本來真相未明之前,村里每個人都有嫌疑,他只是說了實話,和護不護何干?
女人果然是最麻煩的生物,幸好他此生都不會喜歡女人,否則頭都要氣禿。
“你要如何查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