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斷然拒絕,“不可以,出海絕無可能,你別想了。”
“為什么?我不會拖你朋友后腿的,我有過出海的經驗,以前我坐大輪船環游了世界,在海上航行了兩三個月,一點事都沒有。”顏明玉據理力爭。
她又不是身嬌體弱的林妹妹,她現在身體素質恢復成原來的水平了,肯定能吃得消航海的辛苦。
蕭謹解釋道:“船隊不可以載女子,是不祥之兆。”
船隊有很多忌諱,很多門道他都不太清楚,但他知道頭一個就是不可以帶女子上船,否則整個船隊都會被拖累,因為老一輩的漁民傳下來,船上如果出現了女子,就定會帶來晦氣,全船的人都會遭殃。
顏明玉怎么都想不到是這么荒謬的理由,古代的女人太沒地位了,特媽地那么偉大的女人,竟和晦氣扯在了一起,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們這是愚昧,愚昧曉得不,女人怎么就是不祥之兆了?你們男人不是女人生的?要是嫌女人晦氣,有本事自生自長啊,干嘛還要在女人肚子里待十個月,還要吃女人的乃?
這個時候怎么就不嫌女人晦氣了?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東西,坐個破船還這么多講究,以后我自己弄個船隊,全都要女人,晦氣男人一個不要!”
顏明玉憋了一肚子火,到了古代后,生產力落后,環境簡陋,沒有水電寬帶,沒有信息化這些都還是次要的,最讓她憋屈的是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不管到哪,不管做任何事,都會有人明里暗里地提醒你——
“你是個女人,你得守本分,別越了規矩!”
越你大爺的規矩!
惹毛了她,她要奮發圖強,廢寢忘食地造一堆炸藥,推翻這萬惡的王朝,建立母系社會,讓男人也嘗嘗女尊男卑的滋味。
蕭謹被罵得莫名其妙,他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可卻挨了顏明玉一頓狗血噴頭的痛罵。
而且顏明玉現在這個氣沖沖滿臉通紅的樣子,不知怎的,蕭謹竟覺得有幾分可愛,很想戳一下這姑娘鼓起的腮幫子。
不過如果蕭謹要知道顏明玉此時心里大逆不道的想法,恐怕不會覺得可愛,而是驚悚了。
“那是船隊幾百年傳下的規矩,不能隨便打破,不過你如果想自己造船隊也不是不行,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蕭謹好聲好氣的勸,他的思想比古代人開明許多,不過他骨子里還是大男子主義,在某些范圍內,他還是開明的。
“別以為我造不出來,你等著,等我造出來了,你們男人求著上我的船,我都不會同意。”顏明玉冷哼了聲,回去就把這個小目標記在小本本上。
蕭謹笑了笑,“我相信你能造出來。”
生氣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這是他最近悟出來的道理,所以他不想和顏明玉講道理,順著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