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丞相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雖然看不上這個沒有擔當的混賬東西,可是兒子的清白畢竟已經被這個混賬毀了,若不嫁她,又能嫁誰?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嫁人吧?
她雖然愿意養兒子一輩子,可也不想讓兒子永遠活在流言蜚語當中……
見女皇執意讓她娶荀清歌,賈鄭景自然不會同意,對女皇道:“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咱倆從小一起長大,難道連陛下也不信我嗎?”
“娶清歌為平妃,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見她還委屈上了,女皇也沒說信與不信,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又看了一眼角落里屏風上微微顫抖的影子。
此時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關鍵人家清歌說,為他解毒的女子就十四皇叔,而十四皇叔當時也是中了毒,男女同處,又加上**,就算真如十四皇叔所言,為清歌解毒的另有其人,只要清歌不改口,丞相和鳳后便不會相信……
“不可能……本王先前便說過,除了甄絕色,本王不會納任何男人進府……”
這句話,也是她故意說給屏風后的男人聽的。
也許有些人會覺得她無情,但她卻覺得,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斷而不斷,必有后患。
若不早些把話說清楚,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他。
此時也許他會傷心,會痛苦,但是時間一長,也許就會想通,然后徹底的忘記她,然后慢慢接受真正在意他的那個人……
見她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余地,鳳后擔憂地瞧了一眼右側角落里的屏風,然后冷聲對賈鄭景道:
“既然皇叔不肯承認,那本宮倒要問問,既然皇叔當時也是中了毒,又是如何解毒的?就算景王夫被那人特意引了過去,只怕一時半刻也是到不了,在那段期間,若是沒人為皇叔解毒,只怕皇叔早就挨不過去了吧?”
那種毒,只怕服下之后立馬就發作,那人既然設下這一計,專門“請”景王夫過去看到那一幕,只怕不會太早去“請”,最少也要半個時辰之后。
如此烈性的春.藥,換成任何一個人,怕也挨不了太多時間。
半個時辰若是無人去解,怕是早就爆體而亡了。
景王如今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已經說明了太多。
更何況,他相信自己的弟弟,相信他不會故意去誣賴景王。
賈鄭景一臉認真,嘴里卻半真半假道:“本王體質特殊,加上以前又長年混跡青樓,對這種藥有一定的抵抗力,雖然不能完全解毒,卻也多少比別人能扛些,本王的夫郎輕功極好,在本王差點挨不過去之時,終于在破廟外的雜草堆里發現了本王,于是就.……”
荀丞相見她“謊話連篇”,氣的雙眼冒火,“你的意思是說,本相的兒子在說謊?是他故意拿這種事來誣賴你?”
這個卑鄙無恥之徒,竟然如此顛倒黑白,就依她以前那放蕩好色的性子,一旦中了這種毒,只怕早就本性畢露,一下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