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他總覺得她的聲音與往日有些不同,卻只當是中藥沙啞的緣故。
原來……那個他自以為是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他竟然還可恥地糾纏那人一遍又一遍,更可恥的是,他竟然還懷了一個連娘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孽胎。
“公子……”
聽到這話,小侍從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心里暗怪自己說錯話,明知道公子如今的情況,他還提什么大把的貴女喜歡之類的。
不過,他心里更加為公子不值了,于是,憤憤不平地跺腳道:“那個甄絕色到底有什么好,除了那張臉,樣樣都不如公子,而且還總是仗著景王寵他就恃寵而嬌,奴還聽人說……他只要心情不好,就常拿景王出氣,甚至還逼著景王跪搓衣板兒,這世上哪有男子讓自己妻主下跪的?換成別人家,這種男人早就被休棄打殺了,偏生景王還一直拿他當個寶,真不知道景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是沒有那個甄絕色,說不定景王早就娶了公子,景王也就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絕情,明知道公子對她的心意,竟然還狠心把公子推給別的女人。
被心愛的女子親手推給別人,可想公子當時知道真相后的心到底有多痛。
公子未婚先孕的事情,雖然女皇下令禁止外傳,可是還是不知怎的傳了出去,而且外面還把公子說得那么難聽,這讓公子以后如何是好?。
明明公子也是受害者,那些人的嘴巴怎么能這么壞?
荀清歌的眼神帶著一絲空洞,此時心痛的早已經麻木了,喃喃道:“若非深愛,又哪來的這般縱容?”
“也許……從她那日在湖邊拒絕我開始,我就不應該在期望著什么,如今這副骯臟的身子更加不敢再有什么奢望……”荀清歌慘白的唇露出一絲苦笑。
“求公子不要再這樣說自己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公子的錯……”
見公子這么說他自己,小侍從鼻子一酸,又開始傷心地抽泣起來。
“鳳后和丞相都很擔心公子,奴也擔心公子,希望公子能早日振作起來,還有那個抓走公子的壞蛋,鳳后和丞相一定會抓住那人,為公子報仇的……”
荀清歌微微斂眸,長長的睫毛掩飾住眼中的情緒,“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了,以后我會徹底地忘記景王,不會再讓娘和哥哥擔心了,對了,你去看看娘她可有下朝?我有事情要跟她說……”
聽公子要徹底的忘記景王,小侍從先是為公子能從這份無望的感情中走出來而高興,只是當他聽到公子派他去找丞相時,卻開始猶豫了。
“可是……”
他怎么放心公子一個人在這里呢!萬一公子出了什么事……
荀清歌眼睛一濕,然后摸著自己的肚子,咬唇道:“我只是想讓娘派人去找大夫開副落胎藥,此次讓整個丞相府蒙羞,我已然對不起娘親和哥哥,若是……若是再任由這個孽胎出生,只怕……只怕娘和哥哥更加要被我拖累了,就連我……也會被這個孽胎給徹底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