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很快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終于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這一冷靜下來,就立馬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他盯住賈鄭景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么。
賈鄭景心里咯噔一聲,好在銀冥的辦事效率快,見甄小公子的身影由遠到近,飛身而來,她立馬撲了過去,“絕色啊!你終于來了,你娘她快不行,嗚……岳母她把你師父當成你爹了,本王正求你師父,讓他充當一下你爹,也好讓岳母她老人家死得瞑目,可是你師父不答應,快,你也去求求你師父,咱們身為兒子兒媳,若是讓岳母死都不能瞑目,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甄絕色嘴角一抽,最初見娘滿嘴是血地趴在地上,緊緊地抱住“師父”的腿不松手,他還以為娘是被師父給打成這樣的,直到某人暗暗捏了捏他的手心,當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娘……”
做戲要做足,甄絕色立馬表現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上前去探甄家主的脈。
“怎么會這樣?”
松開甄家主的手腕之后,甄絕色一臉“蒼白”地倒退了幾步,然后一把揪住賈鄭景的衣領,紅著眼睛激動地質問道:“假正經,你說,我娘怎么會傷成這樣?你不是答應本公子,要好好看著她嗎?”
月如霜雖然已經有些懷疑她了,可是對于甄絕色,他卻不會去懷疑什么的,見他這個樣子,月如霜心中一顫,他想再次為甄家主把次脈,可是因為手指一直顫抖,根本就把不下去。
見甄小公子演的這么好,賈鄭景自然不能拖后腿,立馬雙手握住他揪著她衣領的手,解釋道:“絕色,你先別激動,這可真的不關本王的事啊!是你娘把你師父當成你爹了,然后一個激動就抱了上去,你師父準是把你娘當色狼了,于是,一把就將你甩地上了,你也知道的,岳母她自殺了那么多回,又是吃毒藥,又是溺水,身體早就垮了,哪里經得住你師父這么一摔?不過,本王想,你師父也不是故意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么也沒用了,為今之計,就應該盡量什么事情都依著你娘,讓她可以走的安心歡喜……”
感覺到她的小指頭輕輕摩擦著他的手背,色手指技法嫻熟的肆無忌憚,甄絕色臉色一紅,瞪了她一眼,暗暗警告她好好演,別老動手動腳,當心被師父發現……
雖然知道這是演戲,可是甄家主聽到某人一口一個死不瞑目,一口一個讓她走的安心歡喜,那臉色是絕對的青白交錯,可是為了留住月如霜,她也只能咬著牙繼續上演著苦肉計裝下去。
“不關霜兒的事,是我自己這身體不爭氣,咳咳……”
她知道某人是絕對不會舍得讓絕色傷心,所以說,這場苦肉計,絕色八成也是知情的。
這么說來,他們二人顯然是早就知道,霜兒還活著,卻一直瞞著她。
她每咳一聲,月如霜的身體就越發緊繃,生怕她再咳下去,就直接倒地上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