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了這么久,霜兒連手和衣角都不讓她碰,更不要說是讓她進屋了,如今霜兒讓她進屋收拾他的房間,一點也沒把她當外人,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經得到了霜兒的默許,以后也可以隨便進出他的房間了?
宮主只是不想讓某只煩人的“蒼蠅”繼續跟著他,所以,他才隨便找了些事情把人打發了,卻沒想到某只“蒼蠅”在以后的日子里粘他粘的更緊了。
宮主雖然有氣,卻也看在兒子的面子上,并沒有立時沖進景月閣挖某淫賊的眼珠子,更何況他現在也只是猜測,并沒有百分百的確定,景王就是那個淫賊。
“宮主……”
小言和小嬋被叫過來之后,也只當宮主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們,所以并沒有多想。
宮主掩住眼底的漩渦,面容清冷道:“剛剛收到消息,那個淫賊這兩日在廣陵出現,本宮主打算現在便離開帶著人前往廣陵,等月兒出來后,你們跟他說一聲。”
“廣陵?不可能……”小嬋下意識道:“王……那個淫賊怎么可能去廣陵?”
王爺明明去的是邪笙淵,而且都已經回來了,怎么會去廣陵那么遠?而且……也應該沒什么人敢冒充國師吧?
小言不似小嬋那么單純好騙,總覺得宮主這話似乎是在故意試探他們些什么,心下不僅有些緊張。
難道宮主已經知道了?知道王爺就是那個國師“淫賊”?
“你怎么知道那個淫賊不可能去廣陵?莫非……你知道那淫賊是誰?”
宮主眼里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那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刺的小嬋心底發慌。
“看來你二人早就知道,景王就是本宮主要殺的那個淫賊,是不是?”
“宮主……”
噗通兩聲,小嬋和小言全都跪了下來,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本宮主先前也只當她是個無賴,所以也從來沒有把那個淫賊往她身上想,甄玄月……原來如此。”
甄是月兒的姓氏,月字代表著月華,至于玄字也可能是景王的字之類的,那無賴倒是對月兒用情頗深。
“宮主,王爺……王爺那次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將宮主錯認成公子,所以才……”
“是啊宮主,公子知道之后,已經狠狠地教訓過王爺了,王爺也已經知道錯了……”
宮主的臉依舊冷凝的厲害,他雖然明白了那次確實是個誤會,不過如此就想讓他咽下這口氣,卻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這時,賈鄭景剛好從景月閣出來,打算去廚房給甄小公子弄些好吃的補補身子,就看到院子里,宮主滿面寒霜,而小言和小嬋跪在地上。
最令人奇怪的是,一向粘在宮主身后的狗皮膏藥,她的岳母大人竟然還不在。
她心里暗自胡思瞎想著,宮主這樣子該不會是被她那岳母惹的吧?小言和小嬋為岳母求情?岳母被打的半身不遂了?嘖嘖嘖……
如果她現在過去,會不會被牽連?
正在她猶豫著是要繼續往前走,還是悄悄地退回景月閣之時,宮主冷然的眸光已經朝她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