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血咒之術極為霸道,后代子子孫孫皆會遺傳這種血咒,不管是千年還是萬年……
而唯一能操控并引發她們身上血咒的,唯有千年前的先祖成帝。
只要成帝她想,甚至可以遠在千里之外,就能直接利用血咒要了她們的命……
先祖成帝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死了,只是具體死于誰手她們并不清楚,當時憑先祖成帝的能力,若想從賈楓的大軍包圍之下沖出去,應該不難才是,更何況身邊還有大祭司,可是偏偏那日亡國之后,成帝死了,大祭司也不知所蹤。
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到底是誰?為何能催動先祖成帝才能催動的血咒?
“如此目無尊長,口吐狂悖之言以下犯上,文澄就是如此教育后世子孫的?”
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更透著一股森然寒意,一股無形的壓力席卷著寒意迎面逼來,令皇甫驚云微微一驚,同時她全身青筋暴起,感覺隨時都能撐破血管,忍不住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文澄,正是當年逃亡的太女,太女名為皇甫南寧,字文澄,同樣是她們皇甫一族的先祖,成帝的女兒,面前這人連太女的字都知道,又能摧動她身上的血咒,更能使用玄天鏡,皇甫驚云心中隱隱生出一個荒謬的答案……
好在皇甫御淵并沒有打算要她的命,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待皇甫驚云幾乎要血管爆裂之時,她終于停止摧動咒術。
皇甫驚云整個人就像被大雨淋濕了一樣,全身都被汗水浸濕,狼狽的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身上的血色紋路也一點點的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你……您真的是成帝先祖?”皇甫驚云只覺得口中干澀。
這件事情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簡直是荒謬至極,可是除了成帝先祖,又有誰能催動她身上的血咒?
可若這人真是成帝先祖,因何會在千年后死而復生,而且還換了一副相貌?
“難道血咒還不足以證明孤的身份嗎?”
皇甫御淵單手負在身后,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腳下的皇甫驚云,嘴角勾著一抹邪肆。
“還是說,你想再次體驗一下血咒發作時的感覺?”
“先祖……”皇甫驚云臉色一白,想到剛剛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身體微微一顫,連忙跪伏在地,
“方才是驚云沒認出先祖,這才出言冒犯了先祖,還望先祖恕罪.……”
“念在你也是初犯,先起來吧!”皇甫御淵臉色平淡,聲音幽冷,“不過,若是膽敢再有下次,孤的手段,想必你不會再敢嘗試第二次……”
聽到她的話,皇甫驚云只覺心頭一寒,隨即垂眸起身,“多謝先祖……”
皇甫驚云看了一眼成帝先祖的畫像,又欲言又止的看向皇甫御淵,聲音透著三分小心,七分試探,“不知先祖的容貌為何……”
“這具身體自然不是孤的,只是一個整日里游手好閑的草包,那個被稱為天下第二草包的云王……”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皇甫御淵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就連身上的寒氣也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