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無痕的感激,某王爺覺得有些受之心虛。
當日她將無痕推了出去,也著實是無奈之舉,一來,她是不可能背叛甄小公子去碰別的男人。
二來,當時若不幫荀清歌找個人來解毒,他就會死,她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找別人,她又不放心,再說也來不及,正好也只有無痕這一個現成的女人,長得也俊。
三來,無痕無夫無妾無通房,那么大的人了,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又是個榆木疙瘩腦袋,成天光想著練劍和找人打架,要想讓她自己開竅,那簡直比中一千萬彩票都難。
可若是有了男人,說不定就立馬無師自通,慢慢開竅了也說不定。
四來,就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樣,荀清歌對她的感情,自始至終都不是愛,只是潛默式的以為會嫁給她,或許喜歡有之,但絕非是愛……
好在結局也算皆大歡喜,不然,她非得被荀丞相記恨一輩子,天天扎小人詛咒她。
賈鄭景伸手扶無痕起來,拍了拍無痕的肩笑道:
“行啊!還一舉得女,恭喜恭喜啊!過幾天銀冥和殘陽大婚,到時候可別忘了來喝喜酒啊!”
那一句“一舉得女”令無痕紅了耳根兒,“是……屬下定會準時過去的。”
“來,本王敬你一杯,祝你三年抱倆兒,福氣滿堂。”她笑著從桌上端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無痕。
“屬下不敢……”隱主身份尊貴,怎么能敬自己的屬下?無痕心下一驚,當即就要跪下,只是膝蓋還沒落地,就被賈鄭景拉了起來。
“不就是敬杯酒,有什么不敢的?本王手下的人又少了一個光棍不說,而且你這木頭還是第一個做娘的,本王看著心里也高興,來來來,干杯……”
見隱主都這么說了,無痕只好領命干杯,心下暖洋洋的,“是,屬下謝過王爺。”
那些年,賈鄭景明面上雖然表現的總是沒個正經,可是私下訓練這些隱衛之時,通常都是比較嚴厲的,說是地獄式訓練也不為過,這也是這些隱衛又敬又怕她的原因。
許是覺得無痕也沒之前那么難以接近了,很快就有賓客陸陸續續地過來敬酒,掛著一張笑臉一口一個恭喜。
人家再是上門的,那也是丞相的兒媳,自然得好好巴結著。
不過,這個無痕倒是奇怪的很,聽說之前女皇還想封她個官做做,也好更加配得上清歌公子,只是這個無痕卻硬是把這大好前程給拒之門外了,還說什么一輩子都效忠景王。
也不知道區區一個草包王爺,哪里來的這么大魅力,得屬下如此忠心……
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換成別的女人遇到這等美事,早就興高采烈地接受女皇賜予的官職,美人權利雙豐收了,偏偏出了這么個傻子……
賈鄭景示意無痕不用管她,讓她去招呼客人,好歹無痕也算是今日的半個主角。
身為相府的兒媳,以后這種場合有的是,讓她多接觸一些人也好,閱見人生百態,才不枉世上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