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眉梢上挑,唇邊泛開的冷笑帶著一絲譏諷,“潑夫配癩蛤蟆,確實極配……”
“你……”張之敏氣結,剛撿起的折扇死死地捏在她的手心,瞪著云王咬牙道:“我不過就是傾慕國師大人,也恰巧跟國師大人同為女子罷了,云王用得著處處擠兌我嗎?”
又不是傾慕你,你酸個什么勁兒?
云王用掂量物品一般的眼光,甚為輕蔑地將張之敏從頭掃到腳,“你也只配王京語那個“潑夫”,配不上本王的十四皇叔……”
張之敏被她言語中的風涼和輕蔑給激怒了,甚至都忘了云王先前給她帶來的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當下便懟道:“云王不也納了個梨園的名伶當女寵嗎?難道說,也只有那千人枕的名伶才與云王的草包之名相配嗎?”
是她的錯覺嗎?為何她總覺得云王剛剛說到“本王的”這三個字時,總讓她有種奇怪的感覺。
云王的那種語氣,那種神情,就好像在警告別人,國師大人是她云王的私有物品一樣,誰都不準對國師大人有任何綺念。
張之敏一時被心里的可怕想法驚住,國師大人可是云王的長輩,是云王的皇叔,云王怎么會對國師大人有那種心思?
見云王的臉色越來越黑,冰冷的眼神里已經蓄滿了山雨欲來的陰霾,張之敏忍著內心的驚顫,不怕死的繼續道:“聽說,云王前些日子還納了一對兒絕色的雙生子,而且還寵愛的不得了,云王幾乎日日都與那女寵和雙生子顛鸞倒鳳,好不快活,之……”
話還沒有說完,張之敏冷不丁地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覺得身體失去平衡地飛了出去。
直到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云王給狠狠地踹了一腳。
云王猶自不解恨,三步并作兩步,對著張之敏一頓狠揍,張之敏也被激發了血性,似是想要還手,可是卻不知為何總是被云王壓制著打。
明明自己的功夫不弱,卻又被一個草包壓著打,這讓張之敏郁悶的幾欲吐血……
尤其是這云王下手極狠,大部分的拳頭都落在她的臉上,還有肚子上,疼的她冷汗都出來了,眼看又有一記拳頭朝她的鼻梁砸來。
“住手……”
憑空伸出一只手,終于制止了云王的惡行。
張之敏感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抬著那一張被打的青青腫腫的臉,看向臉色略沉的國師大人,竟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的告起了狀,“國師大人,云王當著您的面,都敢這么毆打朝臣,此行此舉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望國師大人為之敏作主……”
云王感覺著手里依舊有那人剛剛抓住她的手,制止她時殘留的余溫。
然后對張之敏冷哼一聲,“活該……”
賈鄭景看向云王,純黑如玉的瞳仁深地見不著底,對暗處吩咐道:“銀冥,把張小姐送回張府治傷……”
“是……”
銀冥聽命現身,然后朝被云王打得鼻青臉腫的張之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