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陣陣呼嘯,血池里的慘叫不絕于耳,血池的正上方,玄天鏡懸浮于半空之中,散發著嗜血的紅芒。
血池里的鮮血化作一絲絲紅線,爭先恐后地涌向玄天鏡,隨著無數鮮血的注入,玄天鏡表面那道細小的裂紋,一點點的自動修復起來。
血池里凄厲的哀嚎越來越輕,那里面有男也有女,滿滿一池子的人,一聲聲慘叫空洞而又斷斷續續,聽起來有些陰森刺耳。
皇甫御淵無視滿池死狀可怕的尸體,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而她旁邊則站著皇甫驚云和花傾落。
皇甫驚云的臉色看似還算平靜,實際上心里早就已經激動的翻江倒海。
玄天鏡,她們皇甫一族的玄天鏡果然非同凡響,那種力量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更加強大。
若是……擁有玄天鏡的人是她……
想到此處,皇甫驚云的眸光微微一閃。
花傾落蒼白著一張臉,手指不由攥緊,緊得連指甲都快要掐進了掌心。
此時,他的后背早已經被汗給浸濕了,身體極輕微地戰栗著。
直到吸食完最后一絲鮮血,玄天鏡攸地爆發出一道熾烈的光芒,待耀眼的光芒漸漸散去,整個鏡面已經恢復如初,靜靜地飄落在皇甫御淵的掌心。
見玄天鏡的鏡面重新恢復了光滑,皇甫御淵的黑眸頓時變得深不見底,嗓音極其輕柔而緩慢。
“你又欠了孤一次,玄景,你這一生還的完嗎?”
皇甫御淵的聲音雖然低,可還是落入了皇甫驚云的耳中,令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憤。
玄景玄景,又是玄景,攤上這樣一個不知輕重,只知沉迷美色的昏君,她真是受夠了,都被人打成這副德性了,還是死不悔改。
好好的男人不去喜歡,非要喜歡一個女人,一個皇甫一族不共戴天的仇敵……
玄天鏡的可怕,她也是見識過的,這個昏君擁有如此強大的殺器,都能敗給那個賈鄭景,還令玄天鏡受了損,這實在讓她有些難以置信,心里篤定了是這個昏君不舍得傷了賈鄭景,所以才故意放水,致使玄天鏡受了損。
不然,任憑那個賈鄭景武功再高,也不過是個**凡胎,又怎能使玄天鏡受損?
皇甫驚云越想越氣,明明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卻偏偏因為某個昏君貪戀美色,以至于江山沒奪回來,還險些搭上了她們皇甫一族的至寶玄天鏡。
若非她受制于血咒,早就想辦法把玄天鏡搶過來了,又何須在這里干瞪眼受氣。
……
隨著玄天鏡的修復,賈鄭景的身體也奇異地恢復如初,仿佛從來沒有吐過血,也從來沒有虛弱過。
就連女皇看了都嘖嘖稱奇,賈鄭景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心里并無半分歡喜。
她的身體好了,就證明皇甫御淵已經修復了玄天鏡。
不管她是不是玄景大祭祀,前世的皇甫御淵既然已經為青兒的死償過一次命,那就代表她們再不相欠。
今日,女皇愿意放皇甫御淵離開,算是還了幫她解蠱毒的恩情。
本以為,從此以后再不相欠,誰知竟又欠了皇甫御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