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里的美人緊閉著雙眼,膚如凝脂,即使身形消瘦,也依舊難掩其傾國傾城的美貌。
花傾落輕輕撫摸摸著冰棺,幾乎低喃的聲音透著一絲迷惑,“你……到底是誰?為何長得跟她一模一樣?”。
自從那個被主子稱為先祖的女人,將這冰棺不知從哪里弄回來之后,一直都是由他來照顧這冰棺里的男人,那個女人很少過來。
也不知那個女人對這冰棺里的男人做了什么,這具尸體一直沒有腐爛,也沒有長尸斑,仿佛只是睡了一般,除了身體如死人一般冰涼,也沒有呼吸。
平時,他除了幫他做簡單的清潔之外,就是靜靜地看著冰棺里的男人發呆。
冰棺里的人跟她長的太像了,除了性別不同,幾乎一模一樣。
從平常主子跟那人的對話中,他隱約能猜出一些什么,可是這種猜測又實在太過驚悚。
知道冰棺里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回答他,花傾落將一個香囊放在男人的枕側,一邊輕輕地幫他梳理著頭發,一邊輕聲道:“這是我新調制的熏香,是不是有些像她身上的香味?”
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花傾落只當是那個女人過來了,于是微微收斂眼中的情緒。
沒想到進來的卻是皇甫驚云,他微微一愣,那個女人似乎不太喜歡主子靠近冰棺,自從警告過主子一次,主子一般都不過來的,今日怎么……?
莫非……那個女人今日不在?
“主子……”
因為知道皇甫驚云對賈鄭景的仇恨有多深,同樣連帶著冰棺里的人也有些不喜,所以,花傾落心里微微一緊,生怕皇甫驚云會趁那個女人不在,將仇恨發泄在這個與賈鄭景有著相同容貌的男人身上。
似是看出他的緊張,皇甫驚云臉色一沉,“怎么,你在擔心我會傷害他?”
“傾落不敢……”花傾落微微低下頭。
皇甫驚云冷聲道:“如此最好,別忘了,先祖只是先祖,我才是你的主子。”
“傾落明白……”花傾落回道。
皇甫驚云不再看他,而是走近冰棺,幽冷的眸光微微閃爍地看著里面絕色美人。
男人絕美無雙的面容,猶如妙筆丹青,一筆一劃都極盡唯美,即使雙眸緊閉,依舊難掩其仙姿玉色。
在皇甫驚云的手即將觸碰到男人的臉頰之時,花傾落終是忍不住出聲,“主子……”
雖然不知道冰棺里的人跟她究竟什么關系,但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主子去碰跟她一樣的面容,他心里終是忍不住想要去阻止。
見皇甫驚云看他的眸光冷沉,已然不悅,花傾落低眸道:“先祖若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傾落只是擔心主子……”
自從那個女人來了后,主子也一直讓他隨她一起喊那個女人先祖。
對于皇甫御淵,皇甫驚云是打心底里忌憚,哪怕是她不在,這種忌憚也是深到了骨子里。
所以,聽到花傾落的話后,皇甫驚云冷冷地收回手。
“不過是具冰冷的尸體,也虧那個昏君還當個寶貝似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