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柔擰眉，她心里這口氣也堵著，“娘，你想到辦法沒？我昨晚和簫子陵說了晚幾天出發去都城，但中秋宮宴眼看著就快到了，能拖的日子不多。”
楊氏冷哼一聲，從袖口拿出一枚紙包，“這是娘托人從黑市買的，出自毒門，絕對的放心，只要摻進飯菜，就能毒死那老東西。”
顧思柔嚇了一大跳，“娘！這太危險了！”
楊氏按住顧思柔的手，“柔兒，你還太年輕，不懂這后宅生存之道，娘雖然是丫鬟出身，這些手段卻看得多了。”
顧思柔皺眉，“可是，如果被發現呢？”
楊氏冷笑，“你以為娘會留著顧清秋這個禍害，這次就是要一石二鳥，這害死顧家老太太的兇手就是顧清秋！”
顧思柔低頭，眸中有害怕，還有一閃而過的喜色。
午后，楊氏派去的丫鬟春蕊從梧桐苑傳回消息。
“夫人！奴婢剛剛得知，二小姐昨夜去了梧桐苑，給老夫人送了點補藥！”
楊氏眼睛一亮，“真是老天都幫著我，既然如此，我可不能浪費這個好機會。”
她原本還怕會栽不到顧清秋的頭上，這下可好了，顧清秋親手送了證據來。
于是楊氏一一交代春蕊該怎么做，“這事兒辦成后，你們家的賭債，本夫人替你還。”
春蕊激動地連忙磕頭，“多謝夫人！”
傍晚時分，楊氏掐著時間去了梧桐苑。
看春蕊從廚房端來補藥，楊氏掩嘴一笑，故意在眾人面前高聲問道：“這是什么？”
春蕊配合地說道：“回稟夫人，這是二小姐送給老夫人的補藥。”
楊氏又問道：“二小姐呢？”
一旁的管事說道：“二小姐午后就去琴社了，算算時辰也該回來了。”
楊氏眼底閃過精光，看來老天都愿意幫她。
于是楊氏跟著春蕊進了梧桐苑。
得知老夫人不見她，楊氏也沒生氣，乖乖在院子里站著，見有人走過，就沖里頭哽咽道：“母親，我是來認錯的，之前都是我不好。”
啪得一聲，瓷碗碎在地上。
隨后就是春蕊的尖叫聲，“不好了！不好了！快來人啊！老夫人暈倒了！”
院子里的楊氏自知毒性發作了，于是跟著喊道：“快來人啊！傳大夫！”
顧清秋回來的時候，看到顧府一片混亂，她眉頭微擰。
梧桐苑的婆子正好從外頭回來，急聲道：“二小姐！您可回來了！出大事了！老夫人喝了您給的補藥就暈倒了！”
等顧清秋趕到梧桐苑時，大夫一頭大汗地從里屋出來。
“貴府老太太根本不是發病，而是中毒！恕我無能為力，夫人還是趁早準備后事吧！”
楊氏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母親，您可不能死啊！您還沒好好享福！您的孫子孫女還沒孝敬您呢！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居然對老夫人如此惡毒！”
春蕊不住地磕頭，大哭道：“夫人饒命，奴婢煎了二小姐送來的補藥給老夫人，誰知道老夫人剛喝完就……”
一群下人都震驚了。
“什么？！怎么可能呢？二小姐居然對老夫人下毒？”
“除了二小姐的補藥，老夫人什么都沒吃，肯定沒錯！”
“她竟然這么惡毒？老夫人看她可憐，給了她不少好東西！”
……
“滾開！”
春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撞得撲在墻上。
見顧清秋沖進里屋，楊氏哭得更大聲了，“清秋！老夫人喝了你的藥都快沒氣了，你就放過老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