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睜大了眼睛，“小姐，你……你怎么會知道？”
顧清秋繼續說道：“兩天前，劉嬤嬤送來的早飯摻了毒藥，不過被你解了。”
小白震驚地看著顧清秋，“奴婢以為，小姐根本不知道！”
顧清秋眼眸微動，眼底清亮一片，“我知道那碗雞絲粥有問題，你再次端來后，毒性被解了，那天我就知道，你懂毒。”
小白咬唇，“小姐，奴婢不是故意隱瞞。”
顧清秋看著她，“今天，你對劉嬤嬤下了瀉藥，不過這毒用量很巧，應該是混在極易消散的食物中，所以她身上才查不出來。”
小白臉色發白，沒想到這些都被一一看穿，“小姐……奴婢知錯了！您罰奴婢吧！”
她一直以為小姐什么都不知道，沒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小姐看的透徹。
顧清秋轉身，拿出小白的賣身契，淡然說道：“你從小吃盡苦頭，在暗影門中又學了傍身的技能，實在沒必要留在我身邊做丫鬟，這賣身契還給你，以后你就是自由身。”
說著，顧清秋拿出一張銀票，“這里的銀錢足夠你為自己謀劃。”
如果小白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丫鬟，也許可以讓她留下，但小并不是一般人，在她身邊也只會被耽誤。
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路子。
可讓顧清秋沒想到的是，小白紅著眼睛磕了頭，哽咽道：“奴婢求小姐，不要趕走奴婢，奴婢只想跟著小姐，若是小姐忌憚奴婢懂毒，奴婢發誓，以后再動毒就不得好……”
“死”字還沒出口，顧清秋打斷了她，“我今天點破這件事，并不是要逼你，只是不想耽擱你，你不必怕二爺怪罪，這件事有我替你兜著。”
小白連連搖頭，急聲道：“小姐，不是這樣的，奴婢是真的喜歡呆在小姐身邊，奴婢喜歡煤球，也喜歡小姐，我知道小姐和那些利用奴婢的人不一樣，小姐是好人。”
顧清秋擰起了眉，“你也看到了，跟著我，難有安穩平靜的生活。”
小白急忙說道：“奴婢的命本就是撿來的，奴婢不怕吃苦，奴婢只是想……想有個家。”
“小姐面對很多人冷冰冰的，其實心地很好，小姐會把奴婢愛吃的留給奴婢，還會帶奴婢逛街，奴婢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見顧清秋沉默，她咬牙，磕頭道：“求小姐留下奴婢！”
看著小白瘦削的身子，跪在那里一字一句地祈求，顧清秋眸子一動，仿佛在小白身上看到了她自己。
回過神，她將小白拉起來，“起來吧。”
小白不肯，“奴婢不想走……”
“既然要留下，不許再自稱奴婢，在我這里，沒有這樣的貴賤之分。”
說著，顧清秋將小白的賣身契撕了個透徹，“就算跟在我身邊，以后你依然是自由身。”
小白雙眼通紅，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清秋，“小姐……”
顧清秋拍了拍她的肩，“哭了這么久，磕了這么多頭，餓不餓？”
小白委屈地扁著嘴，“快餓死了！”
顧清秋頗為無奈，“走吧，喊上小福，去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