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剛剛還擠出了幾顆眼淚,這會兒她都看愣了。
“什么啊?原來是騙子!喝酒吃肉?快死的人怕是連白米飯都吃不下吧!”
顧清秋默默拍了拍手心。
剛剛她趁著眾人不注意,用了根銀針,那銀針上吐了藥。
就在眾人唾罵中,神醫連忙卷起鋪蓋就跑。
然而,他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美艷不可方物的一道身影。
他眼底閃過奸詐。
解決了這個騙子,顧清秋沒有多說,帶著阮筠和小白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小白突然問道:“對了,小姐,我們這次回來,還住在顧家?”
顧清秋想了想,說道:“算了,換個安靜些的地兒。”
說著,顧清秋看向阮筠,“你先和車夫去清水巷子那里。”
阮筠一直是幫顧清秋掌管財產的,他立刻明白。
“小師……”
剛要喊小師叔,他想到了顧清秋的吩咐,不能暴露身份。
于是阮筠連忙說道:“小姐,我知道了。”
小師叔在都城有好幾處宅子,其中清水巷子那一處宅子的確最為幽靜。
而且他平日里都派人維持宅子的干凈,完全不用擔心長期沒人住會破敗。
阮筠走后,小白問道:“小姐,這人是逃荒來的,好可憐,咱們以后留著他吧。”
顧清秋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可憐?”
小白點頭,“是啊,聽說逃荒的難民肚子太空,不能吃油水的,所以吃饅頭最好了,可每次我給他饅頭,他都不舍得吃,真的好可憐。”
顧清秋拍了拍小白的肩,想了好一會兒,說道:“下次你換成肉包子試試吧。”
阮筠雖然從小是孤兒,在毒門學的醫術毒術也是最弱的,更沒什么身手。
但他心細如塵,料理事務、掌管賬本,甚至在做生意這些方面都有極其強大的天賦。
之前,阮筠一直是幫師兄料理毒門賬目的,現在阮筠還幫她幫著個人的產業。
她對阮筠也是極其信任的。
帶著小白在街上轉了轉,顧清秋眼前一片繁華,可她什么都提不起勁。
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
小白突然拿起一面面具,笑道:“小姐,這面具和你包袱里那只好像,不過,沒有你那只好看,你那只面具上花了桃花,更美。”
顧清秋轉頭看到了小白手里拿著的那副面具。
的確,和她放在包袱里的面具很像。
瞬間,她心里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
那天夜里的畫面頓時在她心底,重新浮現。
簫玄毅讓她帶上面具,帶著她在黑市的花燈下忘了一切,恣意灑脫。
他們聯手闖關,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贏得了圣醫大典的入場券。
她還在簫玄毅的作弊下,贏到了那只琉璃花燈。
那時候,她好像真的忘了自己是誰,只覺得很開心很痛快。
她還記得,從花燈節離開,簫玄毅伸手,碰了碰她的面具。
他說:“并不是一定要有面具才能肆意灑脫地做自己。”
隨后,他伸手解開了她的面,鄭重地告訴她。
“就算沒了面具,也要活得自在,否則豈不白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