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門口枯坐了一晚上的房思柒華麗麗的受了寒。
“主子,您說您這么大個人了,竟然會在五月天受寒。”
青檸一邊抱怨一邊自責,昨晚她就應該陪著主子的。都怪雁南歌,他說他可以照顧好主子,結果他人沒事,主子倒是生病了。
“青檸,你快別說了。”
房思柒窩在被窩里,手里捧著青檸剛給她熬好的藥。碗里的藥汁還冒著熱氣,房思柒在等它變涼。
青檸拿著藥酒坐到了床角,“主子,奴婢也不是想說您。只是您看看,奴婢只是一會兒沒看著您,您就又崴腳又摔跟頭還受寒的…”
“要不,從今晚起,奴婢和憐兒開始輪番給您守夜吧!”
“要是奴婢時時守著您,您也不至于遭這么大的罪。”
“今兒只是一個意外。”房思柒說道,“我睡迷糊了而已,不礙事,用不著你們給我守夜。”
“嗷——!”
青檸揉著房思柒露出的腳踝,疼得她哇哇直叫,“輕點,輕點!”
青檸手上沒停,只是在下一次用力揉房思柒的腳踝時問道,“主子,這還叫不礙事?”
房思柒:“礙事,礙事!”
青檸:“那還讓奴婢給您守夜嗎?”
“行,你們愛守夜就守吧。”房思柒疼得不行,“輕一點!”
“主子,要是不用力,您的腳踝的淤青就消不了。”得逞后的青檸解釋道。“所以說,主子您只能忍著。”
房思柒瞪著青檸,“你怎么學得這么壞了?”
“這還不是跟主子學的。”
就在此時,憐兒帶著沈仲辰進來了。
“主子,雁南歌讓奴婢把這位公子帶過來見您。”
“什么公子,這位是神武大將軍。”青檸邊揉著房思柒的腳踝,一邊說道。
“神武大將軍?”憐兒眨眨眼,“神武大將軍怎么會來這里?”
只是沒人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沈仲辰越過憐兒,徑直來到房思柒的床邊,看著房思柒紅腫的腳踝,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青檸,讓我來。”
青檸坐在床邊沒動,“這是奴婢該做的事,就不勞大將軍費神了。”
沈仲辰詫異看著青檸,又委屈的看著坐在床上端著藥碗的房思柒。
對上沈仲辰的眼,他這樣的表情總是讓房思柒心軟。
“青檸。”
青檸手頓了一下,“主子!”
“聽話!”房思柒說道,“把憐兒帶出去。”
青檸抿著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臨走前還瞪了沈仲辰一眼。
等她們離開后,房思柒才笑著跟沈仲辰說道,“青檸被我慣壞了。”
沈仲辰已經坐在了之前青檸坐的地方,手上已經沾上了藥酒。“怎么弄的?”
“嗯?”房思柒愣了一下,“就是平時對她們比較縱容…”
“我問的是你的腳。”沈仲辰摸了摸房思柒的腳踝,確定她沒傷到骨頭才松了一口氣。
“就是睡迷糊了,”房思柒說道,“不知道被什么絆了,摔了一跤。”
“你鼻子怎么也堵了?”
“昨晚沒注意,受了點寒。”房思柒小口小口的喝著碗中的藥汁,原本以為藥味會小一點,哪知道這樣喝起來味道更苦。
沈仲辰默不作聲的幫房思柒揉著腳踝,等腳踝揉熱了以后才開口道,“柒柒,抓住我的胳膊。”
“為什么?”房思柒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