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話正說,其實很扎心,很讓人難堪的,真的,周族長這一刻就是面紅耳赤,一張老臉只覺得被人打了,啪啪作響么好難受。
周老四家的是怎么對待兒媳婦的,他們太平村沒人不知道,就連三歲孩子見了周樹森老娘那還在那吊梢三角眼都害怕。
“呃……那個云家親家,云老弟,你可別妄自菲薄啊。您這閨女,不說在咱們太平村有多好,可在咱們周家族里族外的,也是楚喬了。”周族長由衷地夸了云英一句。
周樹森的媳婦確實是個好的,能干,懂事兒,里外事兒都拎得清,對長輩,對小輩,那是尊老愛幼,與平輩之間,也是和和睦睦的,從不斤斤計較。
這樣的好兒媳婦,如果放在好人家,定然是寵著護著敬著的,可周老四家……唉,太不像樣了。
云博年依舊憨笑,“周老哥您可別夸她了,我只記得閨女什么性子,我當爹還能不知道?
這不……云英她娘將云英胳膊上有傷,就問她是咋回事,可這孩子……啥都不說,就知道哭,十句話也換不來一句。
唉……我這做爹的,還有她娘,不知就里,都著急啊。這不就閑著沒事兒過來看看究竟。”
云英在一旁抱著小玥玥,背著兒子小繼宗,低頭不語,一副乖順好媳婦樣子。
小嘴叭叭能說的小玥玥,此刻也環抱著娘親的脖子,偎在娘親懷里,小臉苦抽抽的,小眼眶紅紅的。
正這時,云英的男人周樹森被村里人給從地里找了回來,一見老丈人和大舅哥小舅子親自上門送自己媳婦回來,頓時嚇得腿肚子差點抽筋了。
怯怯地上前來,趕緊行禮問安,“爹,您……您咋來了?大伯,您和爹都屋里請吧。”
說著話,轉頭將媳婦和孩子都一副害怕的樣子,心里是又心疼又不滿。
心疼媳婦和孩子整天提心吊膽地過活,什么時候是個頭?不滿的是,媳婦回家怎么還學會告狀了?不然,老丈人怎么能親自上門來了?
云博年看著才二十出頭的大女婿,似笑非笑地嗯了一聲,“你回來了?爹今天沒事兒,就親自送英娘幾個回來,順帶著問候一下你爹娘老親家。
怎么,你爹你娘沒在家嗎?我這和你大伯父說了半天話,也沒見你們家誰出來看看,是不是老夫來的不巧,你們家里人都沒在家啊?那可冒失了。”
啪啪啪……幾句話,就像是幾個耳光扇過來,打得周樹森臉都掛不住了。他爹娘在沒在家,這不是明顯的嗎?大門敞開,房門未鎖,自然是在家了的。
“爹,我……我這就進去跟爹娘說一聲,您和大伯父先院里請吧。”沒辦法,爹娘什么性子周樹森無法更改,只能是委屈自己了。
云博年聞聲,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剛才還帶著笑呢,說翻臉就翻臉,“你爹娘在家?你兄弟姐妹也在家?這么說,大門口說得這么熱鬧,他們是聽見動靜了,也看了個清楚明白是吧?那……你們家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嗯?”
明知道親家上門了,還沒一個兔子大的人出來迎一迎,這是給誰擺臉色撒威風,下馬威呢?
周族長一看事兒不好,這要是真格云家親家鬧起來,事兒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