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縣衙來人將那幾個似的,活的賊匪都帶走了。
云輝和云博崢作為當事人,也跟著去錄筆錄。
云博年和云博榮很聰明的沒有詢問賊匪的來路,選擇性地閉緊了嘴巴。
云博年不問,是不想因著玄武門之變的事情,蔓延到他們這個鄉下小山村里。因為說到底,相愛相殺的,是人家老李家的事兒,鄉下人就不用知道的太多了,不好。
而云博榮不問,是因為以他多年的村正生涯經驗告訴自己,這些人絕對不只是賊匪那么簡單。
從這些人眼神里就能看出來,他們不像賊匪那樣兇悍殘忍到沒有人性的色彩。
所以,老于世故的云博榮,當然想到了流竄出來的玄武門之變后的各路喪家之犬。
云博年瞅瞅神情淡定的云博榮,心里是很佩服的。難怪這老頭兒會在云家村坐穩了村正一職,瞧這淡定勁兒,榮辱不驚的氣勢啊。
“博年,你把牛車趕回家去吧,我跟著博崢和阿輝去看看。”終究是不放心兩個族親,云博榮還是決定跟著衙役們壓著賊匪去縣衙。
云博年點點頭,轉頭對云輝囑咐了兩句,“不要慌,不要怕,實事求是地將事情經過稟告給縣大老爺。”
云輝自是點頭稱是。
云承不放心弟弟,也陪在一旁,跟著一塊去鎮上。
一行人就抬得抬,拖得拖,往縣衙而去。
云博年這頭就趕著牛車,與村鄰和云家其他人一起回村。
這一天的生意,被幾個賊匪給攪合了。
但是,云博年暗笑,這攪合生意不打緊,最要緊的是,他看清了老二云輝的性子。
這傻小子,不但蔫壞,而且在緊要關頭還挺沉穩,不錯,不錯,有出息。
就是那個云博崢,這個看著老實巴交的族弟,也是一樣的內秀。該軟則軟,該剛則剛,嗯,值得好好交往。
這一路上,云博年的思維都在二小子云輝身上。
云博涵三番兩次在云博年和眾人面前給云博崢上眼藥,結果失敗,心里是窩火憋氣的。
他想拱火,卻沒人接茬兒,只能是訕訕不樂地悶頭回村。
回到家,云博年在云安氏和云寧氏的協助下,將牛車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然后去云青山家還車。
臨走時告訴一臉忐忑不安,心里記掛著自己男人的云寧氏,“老二沒事兒,也沒受傷。這次啊,說不得他還會立功了,會有獎賞呢,你告訴你娘一聲,別跟著擔心。”
得了公爹的準話,云寧氏愁苦擔憂的神情,一下舒展開了,爽快地答應了一聲,“哎,知道了爹。我這就去跟娘說。”
是啊,人家的男人,誰不惦記?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云寧氏心情不安是在所難免的。
云安氏等公爹趕著牛車走出家門口,才故意調侃地道,“弟妹,我就說了,我教給二弟的就地十八滾宰人,那是他白學的?嘁……”
云輝若是聽到嫂子這話,一準會千恩萬謝地告訴她,小弟我就是用了這招,才將那賊匪的小腿給砍廢了的。
大嫂的這招就地十八滾雖然不好看,但實用。嗯,的確是厲害啊。
進了婆婆的房間,妯娌倆將云輝進城的事兒,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