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山被失了面子,惱羞成怒。
幾次找云博年給他做筏子,可都被這孽障給躲過去了,根本連謙卑一下的姿態都沒有,就那么直愣愣地給拒了,他作為云家族長,豈能不惱?
咳咳咳……
云青山咳嗽了幾下,這才沒好臉色地問幾個兒子,“你們大堂兄怎么說?他是開云家祠堂,還是開村里祠堂?”
云博涵早就等著老爹這句話呢,聞聲立馬氣憤地道,“爹,大堂伯說這次事情,是意外,可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地事兒。
畢竟是差點要了他們的命的事兒,想必祖宗們泉下有知,也會跟著擔心受怕傷心難過,所以,就不用開什么祠堂了,等縣里來人,就在各家等著嘉獎就行了。”
這話說得……
不愧是村正,不但有水平,而且還暗自點了這位糊涂的大伯父一下。
你爭破腦袋都想要的功勞,是你兒子和侄孫子差點用命換來的,所以,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您老就甭想東想西了。
云青山一聽,老臉頓時憋得通紅。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連村正這位大侄子都對他有意見了,而且也是第一次沒能配合他,著實讓人又惱又恨又下不來臺。
可是,下不來臺也沒辦法了,當事人都不配合他,他能怎么辦?
所以,云青山抬眼去看一直默默無語的云博崢,心里雖然有不甘,可也無可奈何了,便朝著他一揮手,“你趕緊去收拾一下,等會兒縣上來人,記得不可失了分寸。”
就這么算了?
云博涵和云博泉都心有不甘和氣惱,眼睜睜地看著老八給老爹行了一個禮,面無表情地走出了房間,愣是沒話可說。
縣里給云輝和云博崢的嘉獎不算豐厚,但是也不薄,不但免了兩個人的三年徭役,而且還獎賞了每人十貫銅錢,五匹絹布。
另外,縣里還對這個人的父母也給與了一定的表揚,說他們對孩子教養得當,是咱們縣里的楷模。
云云……
這一下,云青山那張失落的心情,頓時高漲了起來,看著云博崢也順眼了,連帶著對云博年的火氣,也消了不少。
當然了,因為管理得當,村正今年底的考核,不到年底就給了一個大大的優,樂得云博榮一個勁兒的傻樂,連說不敢不敢,應該的應該的。
全村人這是第一次見證縣里對他們村人的嘉獎,個個都感到臉上有光,人人都為此感覺到極為驕傲。
村子里的氣氛,一度非常地和諧。
云博年教授鍋貼,要帶著村里人走出去,到鎮上做小買賣的事兒,也提上了日程。
羅紫薇給出了一個旱澇保收,又不讓村里人吃虧的辦法。
就是他們家教授制作鍋貼法子可以,但是,咱們家也不能白教,那就想跟咱們干的,等買賣支開了以后,盈利之時,咱們家每月每戶抽出三文錢作為回報。然后同意的,就簽一份契約。
云博年也是這么打算的,自然是極為贊成,然后去找了云博榮,將這事兒一說,云博榮也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