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夜皇宮失守,丟了老太后的一件寶貝?”“那不可,大內高手全數追拿,都沒抓住,能有這般身手的,恐怕天下也沒幾人。”“據說那人就是當今天下第一盜手——鬼盜!”酒館里,一桌人借著酒勁一通侃,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鄰桌一青年假借敬酒之名,也湊了上去。
“老兄,那鬼盜究竟何許人也?”青年問道,一人答曰:“鬼盜都不知?他一連在皇親國戚的府中偷盜了好幾樣寶貝,如入無人之境,京城六扇門名捕,鐵手和赤血都沒能把他捉拿歸案,沒想到這次居然偷到老太后頭上了。”另一人附和:“想這世上,少有此般身手,那人可謂說,”說話之人頓了頓,比出拇指,言重幾分:“天下第一。”
青年聞聽此言,神色大變,手一起勁,竟把酒杯捏了個粉碎,周圍人驚詫:“老兄,你這是?”青年一拍酒桌,立身而起,腳下步法連連,頃刻間躍上二樓。
“我才是天下第一,你們等著,我必將那鬼盜的項上人頭取來。”男子言罷,又是一腳,踹在二樓木柱之上,頓時,尺粗的柱子應聲而斷,眾人驚詫,下一眼間,男子飛身破窗,出了酒樓。
“京城要亂了。”一人喃喃自語。
入夜,宵禁之時,寬敞的市井街上,一隊人馬喧囂而過,為首之人氣貌不凡,眉目緊鎖,突地一聲吁,人馬停下,為首那人側耳聽了片刻,命手下,“你們分三路去追捕那賊人,太后有令,若是追不回寶貝,人頭落地。”擲地有聲。
“是,鐵手大人!”眾人齊聲回應,為首之人原是六扇門六大名捕之一,鐵手,因善用鐵鉤利爪,被封此番稱號。
眾人散去,鐵手沉思片刻,下馬,飛身腳落房頂,對著黑暗一聲低語:“你跟了許久了,該現身了吧?”卻無動靜,鐵手鼻頭一哼,右手鐵鉤利爪一閃,一點寒芒乍現,冰冷無比,“怕是要我請你現身?”
話音未落,鐵手一步上前,利爪一揮,那黑暗中,一人影突現,出劍硬接下了鐵手一擊。
“我的目標是鬼盜,你這種小角色,應當不見才是。”那人現出黑暗,分明就是早前酒館的青年,鐵手不怒反笑:“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你可知我是誰?”
青年也是一笑:“我不知你?你不就是六扇門名捕之一的鐵手?論排名也就倒數,不值一提。”鐵手背手而立看似不以為然,心里確是怒氣沖沖,想當年為皇上立下汗馬功勞才得已進六扇門,今卻被你這毛頭小子這般戲說。
片刻,鐵手架勢一立,雙手間似有暗流波動,掌風一出,竟震得屋上瓦粒四濺,青年眉頭一皺,手中劍舞連揮,為了化解這掌風向后退出一步。
“有點意思,那行,我今天就陪你練練。”青年立身站正,一劍插入瓦縫中,嘴里口訣直念,鐵手又是冷冷一哼,“你究竟是何許人也,報上名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錦書是也,接招!”錦書一抽劍,腳下步法迷蹤,轉眼間殺近鐵手不過兩米處,鐵手倒是不慌,一整身形,硬生生逼開了錦書。
錦書又想近身,卻突聽得一聲。“鐵手大人,鬼盜被圍困在東門娘娘廟里面了。”一人驅馬而來,鐵手甩下一句,“日后有空再斗。”便躍身下屋,翻身上馬,朝東門駕去。
錦書收起劍,也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