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那人驚呼,“好小子,你居然敢出來,快交出玄風令,我饒你不死!”
錦書視而不見,走到張大伯面前,道:“不好意思張大伯,這幫人渣讓您受驚了,您往后站站,會有點血,臟了衣服可不好。”
張大伯點了點頭,正往后退,那人手下幾人揮劍斬了上來,錦書也不慌,一運內力,氣數止兩層,便震開了眾人,右手掌中化氣,一掌拍的最近一人口吐鮮血,反手又是一掌,又一人倒地不起。
頃刻間,手下盡數倒地,那人也是驚駭不已,沒想到過了十幾年,這錦書武功居然不減當年,這要是動起手來,自己完全沒有勝算,那人暗道不好,一個運氣架起輕功要離開。
錦書那得讓他如愿,腳下步法連連,三步便飛身那人面前,擋住了去路,“我問你,你是哪門哪派,到這來到底為了什么?”
“我,我是昆侖派的,岳窟派和我們門主有令,追拿玄風令,并,并取你們項上人頭。”那人腔調顫抖,錦書略一搖頭,“我和紫夜已經退出江湖紛爭十幾年,沒想到今日又被你們追殺,真是不得安寧,我饒你們一條狗命,回去跟你們門主說,若是再來,格殺勿論,帶上你的手下,滾。”
那人屁滾尿流,手下也沒去叫。
錦書對張大伯道了聲抱歉,希望他離開,“這兩派人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張大伯,你先行離開吧,這么多年您照顧犬子,實在難以報答,這里有些散碎金銀,您拿了吧。”
張大伯推回了錦書的手,“這是我應該的,沒必要說那些,倒是你們,不走嗎?”
錦書淡然一笑,“離開只是一陣,以后總會被找到的,不如一絕后患,我心意已決,紫夜也不會反對的,對了,張大伯,再麻煩您一件事。”
錦書看了一眼屋子,嘆了一聲,“帶上葉誠。”
那夜,葉誠哭的稀里嘩啦,一口一個爹娘叫著,哭喊著不愿離開,可錦書與紫夜狠了心,雖孩兒是娘心頭肉,可紫夜也深知昆侖、岳窟兩派下了令,天下武林皆會響應,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濟于事,帶著葉誠只會連累他,紫夜掩住淚水,親手給兒子戴了一塊玉佩,便叫張大伯帶著他離開。
“張大伯,您帶葉誠去武當山,找逍遙道長。”錦書說。
那昆侖派一隊人馬回去后,向掌門告知了情況,且添油加醋,污蔑錦書大罵昆侖派無能,門下盡是廢物點心,門主也是三腳貓功夫。
昆侖派當今掌門人乃紫夜師兄崇魏,當年也垂涎紫夜美色,又因天資聰慧,小小年紀便能修得昆侖派法決《連心訣》達十層,深得老門主喜愛,老門主本想極力撮合兩人婚事,可不想被錦書半道出手拐走,崇魏一直懷恨在心,這十幾年來苦練劍法,于不久前昆侖派掌門比試之中,勝過副門主,坐得此位,并下令昆侖、岳窟兩派,追殺錦書二人。
崇魏本就自負,如今被手下一激,更是惱羞成怒,問了錦書現居何處,帶上門內高手數十人,連夜趕往。
“紫夜,當年你我因孤城相識,而今,又因我徒生事端,你后悔嗎?”錦書看著紫夜,眼前的佳人也逃不過歲月摧殘,細紋延上眼角,不禁伸手撫摸,滿滿歉意。
紫夜淡然一笑,仍傾城猶在,“夫君,你可言笑了。”端起酒杯,作敬酒禮。
兩人挽手而飲,桌上燭火幽幽。
片刻,房門大開,寒風吹入,崇魏一行站立門外,“二位好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