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魏再次拱手作禮,“朱老爺您不必擔心,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與您老一起共營官鹽,不知朱老爺您意下如何。”
朱老爺有些遲疑,并未即刻回答,背手走了兩步,又略微瞧了崇魏一眼,不知道他這昆侖派掌門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崇魏看向豬皇,豬皇立馬會意,道:“爹,之前掌門大哥就跟我說過,他說雖然咱家掌控了方圓百里的鹽,但總有疏漏,他們昆侖派的人對每個鄉村都是了如指掌,要是我們兩家聯手,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啊。”
朱老爺人精多年,自然不會被輕易說服,哦了一聲,“聽起來倒是有些道理,可我有一事不明,你們昆侖派乃名震中原的大派,我不懂為何會想插手我朱家的事務,更何況,這官鹽一事,可不怎么露臉,應該為江湖人士所不恥才對。”
崇魏哈哈大笑,“朱老爺所言極是,行走江湖之人本不應該在意這些,可朱老爺您有所不知,我昆侖派上下開銷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我身為掌門,總得為門下幾百弟子著想吧。”
崇魏自然不會抖漏昆侖派背地里干的那些勾當,撿了些好聽話來說。
朱老爺知道崇魏在敷衍,也不想糾其根本,回了木椅,又拿起筆來,“官鹽一事,也不是不可,我還正在為有人販賣私鹽搶我生意發愁,若是掌門愿意出手相助,我朱某自然感激不盡,可,掌門也知道,我朱家能接下這么大的攤子,全仰仗著官府,我擔心若是昆侖派插手,會不會到時候倒打一耙,把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去,畢竟手里有了證據,我朱家想開脫也沒轍。”
崇魏心說朱老爺果然厲害,凡事都想了不下三步,“朱老爺您說笑了,我崇某人愿意以名聲擔保,絕不會過河拆橋,我還想跟朱家常年共事,取些小利,以此來維持我昆侖派,若是朱老爺不信,我愿將這塊昆侖派掌門令交于您,這塊令牌天下只此一塊,見牌如見人。”崇魏說著,從腰間取下掌門令放到了案頭。
朱老爺瞅了眼令牌,玉面金字,上書昆侖派三個大字,不像是假冒之物,朱老爺停筆,對崇魏微微一笑:“既然掌門都這么說了,若是我還有懷疑,那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筆交易,我同意了。”
“朱老爺果然豪爽之人,崇某人佩服,不日,我便會派手下心腹來朱老爺府上詳細商討官鹽一事。”崇魏抱拳。
豬皇立馬來了個句好,向崇魏問道:“既然我爹都答應了,那掌門大哥可以放心了,不知道這次掌門大哥此次下山有啥打算,想去哪游玩一番?”
“倒是沒個具體的打算,也就是想帶著愛徒四處逛逛,長點見識,總待在山門內也是不行。”崇魏道。
“那正好,掌門大哥,若是沒啥事,不如跟著小的去鎮外看看龍舟,也算是消遣一番,不知意下如何?”豬皇問。
崇魏心情甚好,自然同意,“既然是朱公子有請,那肯定得去,請。”
豬皇命人準備了幾間轎子,領著崇魏和陳平往鎮外而去,赤血以午間休憩為由拒絕了,待三人走遠,赤血又回了朱老爺的屋子。
沒等赤血開口,朱老爺先問道:“赤血大人,這件事,不知您怎么看,在下這做法妥否?”
赤血搖了搖頭,“不能說妥,也不能說不妥,就我在六扇門當差多年來看,這江湖上的許多門派也確實不是什么善茬,打著江湖人士匡扶正義的旗號,其實背地里也干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既然崇魏一心求財,那,隨他去便是,只要不觸及朱老爺家的根基,倒也無所謂,另外,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