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瓜的需求量不高,只種了兩塊地,余下的地里照舊種上栗子、榛子,這兩種都屬于干果類的,而且在古代也很常見,即使她用鍋炒了,長期當零食吃,也不會有人質疑什么。
不過這兩種樹她迄今為止還沒在山里見過,回頭問問天天跑山林子的衛家父子。
買回來的布料她已經洗干凈,也曬干了,急需一床棉被的她,將之前攢的棉花拿出來,去掉里面的棉花籽,然后一層一層的鋪在剪好尺寸的被面上,這個工作不好做,不僅要保證厚薄,還要讓它們中間不存在空隙,折騰兩個多時辰,脖子都酸了,總算勉強將一床被子做好了,末了還得用針線縫制固定好棉花的位置,不讓它跑毛。
因為這層被面外面還要套一層被罩,所以用的布料很一般,可以說是最次的棉質布。
她做的是150×200的,一個人蓋的話,足夠寬也足夠長,強迫癥讓她用了三個多時辰,將棉花變成了棉花被,還套上了暈染不均的繡花被罩,被罩是現代人的使用方法,古代人都是用緞子面,不過她沒錢,也覺得直接將棉布蓋在身上容易臟不說,拆洗什么的也不方便,還是被罩拆洗方便一些,所以她寧愿麻煩一點兒,也不想用古代的方法做被褥。
至于這褥子嘛,她打算回頭用稻草和麥秸稈編制個床墊子,山里面的麻挺多的,割回來泡在河里,拿回家敲打便蓬松,拿著竹針進行穿刺縫制到稻草和麥秸稈做的,捆扎結實的床墊子上,然后再在上面鋪上一層用棉花做的薄褥子就行了,這樣做出來的被褥,透氣性極好,就是拖出去晾曬的時候,會比較沉。
夏商時期,古人多用皮毛拼制在一起取暖,先秦的時候出現了衾和裯,織布是葛、麻等植物纖維粗紡而成,后來才慢慢開始在內里填充蘆花、柳絮、茅草、木棉等材料,粗糙的布衾蓋在身上沒有真絲的絲衾舒服,所以唐朝詩人杜甫就寫下了:“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里裂”的詩句。
其實棉花早在南北朝時期,就已經在我國引進種植了,卻一直和其他觀賞花一樣,是用來觀看的。
直到明太祖朱元璋強制推廣棉花的種植,一改絲綢、麻布為主的紡織行業,只是能用得起棉花被的依舊是達官貴人,普通老百姓還要‘深秋采蘆花,裝入布被中’,到清朝的時候,棉花被才在民間流行,成為市井家庭的重要財產之一,而棉花被成為嫁妝的風俗也一直延續至今。
而富貴人家則開始蓋貂裘或者將絲綢布中填充了鴨絨、羊絨、這也是早期的鴨絨被和羊絨被。
如今白荷將這輩子包裹的這么嚴實,想來是不會有人看出來里面填充了什么的,因為棉花被在這個年代很珍貴,所以她這隨隨便便就做出來的被子,也是不敢隨意拿出來蓋的,她做的這一個有六七斤的棉花量,適合春秋時節蓋,冬天如果特別冷的話,她就把炕生著,要不然還得多做一床被子,太麻煩。
至于夏被,她也沒打算用蘆花,因為空間可以種植棉花,為什么要去用蘆花呢,那蓋著多不舒服啊,所以她打算用三四斤的量做一個薄款棉被就行了,這個等明天再做,今天累毀了,只想快點睡覺。
然而,還不等她去洗漱睡覺,就聽到雞窩外面傳來了動靜,白荷下意識的坐直身子,用耳朵去聽。
確定不是人后,她偷偷的從空間里出來,結果發現一頭一頭野豬正在撞她晚上剛做的柵欄。
野豬?
一頭又黑又壯又難看的豬居然盯上了她家的雞?
這雞是有多大的魅力啊,連養在家里的它都不放過?
但她也知道,它是雜食性的動物,平日里主要的食物是草,植物的根莖葉以及果實。
也會取食青草,土壤中的蠕蟲,還會偷食鳥卵,尤其是松雞,雉雞的卵和雛鳥。
它是一種夜行性的動物,通常在清晨和傍晚的時候最為活躍,會出來覓食,活動。
白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密集的樹叢中睡覺。
現在它已經沖破了柵欄跳進了里面,撞擊雞窩,雞窩上的鈴鐺瘋狂的搖晃著,里面的兩只雞也被嚇得吱吱亂叫,野豬顯然是公的,很有勁兒不說,發出的聲音也是刺耳的很,這么壯實的豬,肉皮子很厚實的,而且肉也不好吃,但再不好吃那也是肉啊,這頭豬看起來有一百來公斤重,體型這么大,難怪撞了兩下她的柵欄就沒用了。
白荷大著膽子在地上一滾,在野豬發現她之前,她閃進了空間,因為就在雞窩旁邊,所以她這一滾,直接就滾到了野豬旁邊,緊緊挨著不說,只要她一出去,很有可能被豬踩踏,所以她拿著匕首做好姿勢,在出空間的那一霎那,由下往上捅向了它的肚子,因為肚子上的肉皮相對嫩一點,而且她這個角度,也只能由下往上去插,果不其然,隨著它的一聲尖銳嘶吼,四個蹄子同時用力,隨時都要掙脫開,這一刻的白荷化身了地獄修羅,用盡全身力氣在野豬的脖頸處扎下去,它越掙扎她越是扎的深,沒有三分鐘,它就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