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抬頭做出反應的時候,光嫂子手里的蛇在它去咬她之前,居然奇跡般的及時脫手了,長蟲被重重的甩到了旁邊的樹杈上,等白荷跑過去一看,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尖吻蝮蛇,嫂子,這可是毒蛇啊!”
光嫂子甩出去的力道很大,如今這條毒蛇正在地上苦苦掙扎著,白荷手起刀落,匕首就劃過了它的頭,用腳一踢,頭首已是遠遠的分開了,動作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不能猶豫,否則蛇頭也會從地上跳起來咬到你,它的毒腺就在頭部,頭部不解決,這條蛇碰都不能碰。”
光嫂子怯怯的走過來,躲到白荷身后,白荷看著她剛剛抓蛇的手,反復的確定:“沒咬到?”
光嫂子搖頭,“沒,沒有,”
“不應該啊,你抓著的當口應該就被咬了,居然沒咬你,你還真是命大,或者是孩子在保佑你呢!”
“我,我剛剛抓著的位置,好像就是它的頭。”
白荷嘴角一抽,“難怪,嫂子,看來以后你還是不要進山了,萬一被咬,不上算,我以后也會小心著點兒,拿拐杖先探路。”
山里蛇蟲鼠蟻多,這都是正常現象,尤其這個季節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人和動物都一樣,怎么可能不出來覓食?
當白荷拎起地上的毒蛇時,光嫂子嚇得嗷的一嗓子往后連退數步,白荷趕緊提醒她。
“嫂子,你小心點,別絆倒了,沒事兒,它已經死了,蛇很美味的,我回去給你燉蛇羹喝。”
“不,我不吃這玩意,太麻應人了,你看,你看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荷低頭看了眼足有兩米長,嬰兒手臂粗的蛇,實在是不想扔掉,朝著光嫂子嘿嘿一樂。
“沒事兒,那我做好了,讓兩個男人吃。”
光嫂子大概是真的害怕這東西,回家的路上,距離她至少三米多遠,白荷看她的樣子就笑。
“平時一副女金剛的樣子,沒想到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啊,我記得我哥說你可是一腳踩死過老鼠的女英雄,怎么會害怕這東西?”
“喂,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這可是長蟲,大長蟲啊,你不害怕?我一想到它身上那些斑紋,我就覺得渾身刺撓難受,這還是有毒的,天啊,今天我大概要將這輩子的運氣都用上了。”
在光嫂子低著頭嘀嘀咕咕個沒完時,白荷已經笑著拎著那條蛇跑到溪流邊干凈利索的剝皮抽筋進行清理了。
晚上等男人們回來,土鍋里的蛇羹咕嘟咕嘟的冒著香味兒,光嫂子則像個小媳婦似的躲的遠遠的,不停做嘔吐狀,而白荷則坐在鍋灶旁邊,心疼又無語的看著她。
這畫面有些詭異啊,等光哥一現身,平時跟女金剛一樣的媳婦居然淚眼婆娑的對她進行了控訴。
等聽完光嫂子委屈扒拉的控告,在看白荷生怕嚇到她,可憐兮兮的坐在鍋灶旁邊,不僅衛贏樂了,就連光子都忍俊不禁,但更多的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