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贏記憶找回后,面對周圍這些明顯和他們裝束打扮不一樣的野人,其實也是有些緊張的,尤其他們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他連比劃帶說話的指著海岸的方向,還下意識的抱起躺在旁邊的媳婦,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
白荷這才‘幽幽轉醒’,之后慌張的抱著衛贏,“他們,他們是什么人啊!”
衛贏也是一臉懵,“我猜是救我們的人,你別害怕,你看他們沒有惡意,我們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幸運。”
雖然語言不通,單是白荷會畫畫,就在沙灘上畫了一些簡單易懂的話,他們看懂之后,立即就明白了他們想表達的意思,正說著話,遠處走來了一個類似于村長的矮個子,長得有些黑,眼神卻異常靈敏的中年人,開口就是奇怪的外國式漢語。
“你們從哪里來?”
有人會他們的語言,雖然說的不地道,但好歹能聽懂說的是什么,她就想這里既然是中轉站,不應該沒人懂他們的語言才是,看,果然還是有能人的,衛贏高興的解釋了夫妻來的來歷。
對方聽了之后,倒也沒說什么,大概對于這樣的事兒也見怪不怪了。
“哦,那你們得多等些日子了,最近一艘前往呂宋島的船,也得到下個月了,我會給你們找個地方先住著,不過你們不能白住白吃,得干活。”
白荷感覺道:“我可以給你們看病,男大夫不方便瞧的婦科病,我可以幫忙看,”
村長挑了下眉,顯然是不相信她年紀輕輕還有這本事,但看兩人濕漉漉的樣子,也曉得這種情況下,她不會撒謊,于是善良的說道:“今天先休息,熟悉下環境,看病的事兒也不著急,你們跟我來吧,這邊有個破舊的茅屋,平時都是看場子用的,你們夫妻倆先住在那里吧!”
就這樣,夫妻倆不僅成功上了岸,還被安排了住的地方,晌午還有幾個婦人送來了算不上可口的食物,都是用高粱大麥之類的雜糧磨出來的粗糧,配合著這山體上生長的野菜和海里面的海藻、海帶蒸的團子,味道不咋地,但是能夠果腹,已是幸運。
沒有人的時候,衛贏抱著她不住的感謝上天的垂憐,還說她:“你怎么那么傻,好好的活著不好嗎?”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我找不到你慌死了,你卻用最后的力氣推我上去,結果呢,還不都得暈到海里?怎么來到這兒了,可能真是上天保佑,以后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衛贏緊緊的抱著她:“沒有你我可怎么活,幸好咱們都沒事兒,這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茅屋里只有草,連個像樣的鋪蓋都沒有,當然,有的話也不想蓋,嫌臟。
夫妻倆著手將茅屋打掃干凈,又到山上找了一些新鮮的芭蕉葉鋪在草垛上,還好島上沒有老鼠蟑螂一類的東西,這邊干燥不說,空氣里帶著明顯的海腥味兒,人們也都以山上的野菜野果雜糧,以及海里面的海草海鮮為主要食物,島上的淡水資源是全村人省下來用來和過往船只交換生活必需品的。
夫妻倆下晌就沿著海岸轉悠了一圈,其實這個島她已經偷偷上來好幾次打探消息了,如今再光明正大的看,倒也不覺得有啥稀罕了。
看來紅薯土豆之類的品種,還真不允許帶出任何港口,看,這里距離那邊那么近,不也沒有種植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