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善解人意的朝他搖搖頭，“如果只是你和曹家關系也罷了，這當中不還牽扯到德妃娘娘嗎？沒事兒，我也沒吃虧不是？至少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那些給曹雪華作證的小姐丫鬟們，一個個不也丟臉丟到家了？經此一事之后，回到家少不得長輩的責罵，我的目的達到就行了，至于曹雪華向我道歉，還是免了吧，我可承受不起。”
“她？呵呵，你大概不知道曹炳琨的性子，他看待自己的羽毛比看待整個曹家都重，這次我之所以請他過來，就是想看看他會怎么做，結果還真沒令我失望，一來就有失水準，偏袒曹雪華，若非用你的方法自證清白，其實，你的方法好是好，但是也沒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吧？”
湯圓哈哈一笑，“呀，你看出來了？行啊你，反應夠快的，你說的沒錯，別看我整的花里胡哨的，其實也就鉆了他們沒有一個系統的細節口供，但凡這個曹雪華是個做事一絲不茍的人，也不會把這個機會平白無故的讓給我來鉆，我就是看中了他們細節處理的不夠到位，這么把人一分開，十個人，十份不一樣的口供，現場模擬演練，沒有一個中標的，文不對題啊，口供對不上啊，自然就算不上口供了，那么她所謂的證據就不奏效了。”
“所謂的證據都沒了，她又拿不出更有利的證據來證明我是在說謊，我說的話有問題，那我自然而然的也就擇干凈了，不能算完全成功，但他們又找不到理由來批判我，能有這個效果，我已經很滿意了，至于完全勝利，那也不可能，所以曹炳琨那么說的時候，我自然就借坡下驢了，自己也清楚，再這么杠下去，可能會兩敗俱傷。”
容衡忍不住朝她豎了豎拇指：“知道嗎？你的畫作和記性好到令人發指，再一次開了我的眼界！”
湯圓沒想到自己小時候學的素描這個時候能派上用場，其實她也是個半吊子，從開始畫蘋果，到如今的人物，也就古人被她的鉛筆吸引了注意力，真正的人物肖像最難，因為她畫的不是人物，只是人物的外形特點，比如衣著服飾啊這些，真正到細節上的話，可能就能瞧出來她的巨大漏洞了，真正的美術生，都是以人物來區分水平的高低的。
“我畫的也不好的，不過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
容衡更為好奇的是她的記性，“你是怎么做到將那么嘈雜的現場還原出來的呢？”
反復看錄像記錄下來的唄。
她訕笑著回：“也沒啥，可能我當時的注意力壓根兒就沒放在現場的那些衣服啊，首飾什么的，只注意看這些小姑娘們了，哈哈~”
“對不起，因為我的事兒，讓你提前退場，皇上和德妃娘娘那兒……，”
“沒事兒，這件事他們早晚會知道，畢竟關系到了曹家，看著吧，這次這個曹雪華要倒霉了。”
“她是不是喜歡你？”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位叫做曹雪華的姑娘，大概是認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