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電腦前開始碼字,才敲了一行字,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竟是許久都未曾露面的周末,她呆呆的看著已經變更為【周末】的【要債的】,任憑手機在那兒唱劉若英的《后來》,到底沒有鼓起去接的勇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去接,反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機的亮了一瞬,就黑屏了。
之后沉寂一片,電話再沒有響起。
周一一既失落,又難受,再無碼字的心情,還好她有存稿揮霍,之后把燈一關,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總之這一晚看手機的次數,應該比她一周的時間都要多。
不知不覺,她陷入了深度睡眠。
半夜,她的門‘咔嚓’一聲從外打開,只是在開里面那道門的時候,才發現她掛了門栓。
那抹高大的身影嘆了口氣,只能蹲下身子在那兒搗鼓,得虧這個時候沒人看到,否則一定會報警的。
費了半天勁,才把門打開,當一身寒氣的他進入她溫暖的小窩時,竟有了一種難得的歸屬感。
他小心翼翼的脫掉外套,脫掉衣服,從箱子里拿出換洗的睡衣,進了浴室,十幾分鐘之后,一身清爽的他走出來,穿著拖鞋,輕手輕腳的推開她房間的門。
一時靜謐,唯有她清淺的呼吸聲,周末深吸一口氣,窸窸窣窣的摸到了她的床上,輕輕的把她攬在懷里。
這個舉動嚇壞了正在沉睡的周一一,她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激動的往后退:“誰?是誰?”
“一一,別害怕,是我,我回來了。”當燈被他摸索著打開的那一瞬,周一一愕然的看著從天而降的男人,惶恐與害怕之色漸漸從臉上消退,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的委屈與情感的爆發。
她嗚咽著哭了,哭的極其痛,極其洶涌,淚水就跟不要錢似的,拼命的往下掉。
周末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消失,讓她失望和委屈了,他小心翼翼的挪到她身邊,想要抱她,卻被她狠狠的推開,想要坐到床沿,被她一腳踹下去,任憑她怎么踢打他,他都好脾氣的承受,靜等她情緒冷靜下來。
周一一足足哭了快一個小時,最后實在哭不下去了,才瞪視著他:“你就這么看著我哭?”
“你的情緒需要得到釋放,憋久了,會生病的,你哭完了?那我可以解釋了嗎?”
周一一不說話,周末當她是默認,就溫柔的解釋:“我這段時間都在辦理回國的手續,那邊不放人,沒收了我的一切電子設備,我這次回國,也是極其艱難的,多虧了我的那些朋友和同學,當然,大使館方面也出了極大的力,所以,不是我不給你消息,而是我沒辦法給你消息,你看,我一回來就來找你了,一一,對不起。”